力,我们更是难上加难,看来还是要想些计谋。”
他这些话说了却也想没说一般,郭长卿心中虽然不满,表面却没多说,反而让他坐下。郭长卿心中知道方信绝不是碌碌之辈,但只是看不透他是自谦藏拙还是假意推脱。
不管为何,他也知道这不是发难之时,还是决定暂时搁置,办完徽州的事情再做计较,故而又缓和了语气。
方信惶恐的坐下,郭长卿点了点头,道:“你所言极有道理,但是我们只有这几个人,都在两家面前露过脸,即便有好的计策,也没人去实施啊。”
方信闻言,面上也露为难之色,低头不语。
郭长卿敲了敲桌子,轻声叹道:“山地剥,山地剥,这山真越不过去了吗?”
方信见他又说起那日算卦之事,心中更是慌张,不敢答言,只在一旁听着。
郭长卿站起身来,在房内左右走了几步,方信见了,也连忙起身,在一旁恭敬站着。郭长卿踱到窗前,看着窗外,对方信道:“你说,沈平什么时候能到徽州?”
方信闻言,小心回道:“先生的意思,是要把沈平堵在路上?”
郭长卿远望窗外,轻声道:“肯定不能让他就这样去陈家,但我们如果去对付那沈平,又难免耗费气力,到时候耽误了去陈家,反而不妙。陈家的事情,只宜速取,不宜延误。”
方信又在一旁道:“那么我们现在即刻动身,就去陈家,如何呢?”说完又犹豫道:“只怕我们人单势孤,难以取下。”
郭长卿道:“人单势孤,我倒不惧,有用的人不需多,一两个就够了。只不过风渊剑十分锋利,纵然有伏岳刀在手,我也没有十足把握能敌得过。而且我们若是沈平带人正好这时候到了,我们被前后夹攻,就麻烦了。”
方信见他坐也不是右也不是,也猜不透他到底要怎么样,只能谨言道:“我们手上还有沈玠,也许能用。那陈敬峰心肠软,上次我们拿陈敬松要挟他时,他已经松口,若不是陈敬松的妻子阻拦,我们只怕已经拿到了风渊剑了。”
“更何况,沈玠现在是沈家唯一的儿子,当着沈平的面,不怕他不妥协。”方信又进一步进言道。
郭长卿摇了摇头道:“现在到了这个关头,只怕他也不会再一次松口。而且就是因为沈平要来,才更难办。沈平满口的大仁大义,又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的儿子,让至交好友交剑呢?到时候纵然陈敬峰愿意,他也必然会极力阻拦的。所以依我看,你说的这个法子,应该是不大可能。”方信不屑道:“这些人虽然嘴里说的好听,但我不信她们心中真的这样想,难道不能想办法松松他们的口风。”
郭长卿听他这一番言论,将视线从窗外移回,落到方信身上,轻轻一笑,道:“不管他们如何想,但是为了自己名誉,家族的声望,他都肯定会这样说、这样做。这就是人间的情,世上的理。”
说完郭长卿又顿了一顿,才悠悠道:
“不论庙堂还是江湖,这都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