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向陈庆解释道:“常光就是你的投名状。”
陈庆闻言一惊,难以置信的道:“投名状?!难道先生是让我拿常大侠的性命…”陈庆话到此,戛然止住,不敢再往下说。
刘长卿点了点头,道:“你还不算太笨,你到了沈平跟前,只需把常光杀了,沈平对你的信任自然会加上几分。”
刘长卿说完,又笑道:“甚至不用你真的杀了常光,他在沈平面前能过得了几招?你做个样子给沈平看看也就罢了。”
这样狠毒的计策,刘长卿说出来却是轻轻松松,似乎没有觉得有一点不妥,陈庆和方信二人都感到一阵寒毛倒竖。
尤其是陈庆,他和常光一样,算是半路投奔,真要到了无用之时,不要说承诺的富贵荣华,被人卖了也未可知,到那时性命都难保。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凉,又是一阵后悔,看来武林之人,大都冷血无信;江湖之事,也多尔虞我诈。早知如此,就不该想着依靠他们,现在反而惹祸上身。
郭长卿看透他的心事,冷冷笑道:“怎么?你们竟为他感到寒心吗?我也不想拿话去哄你们。不过你们自己要知道,世事如此,富贵本来险中求,本事稍有不济,心思略微逊色,自然万劫不复,成了他人的垫脚之石。”
说完他眉毛又微微一挑,低声言道:“若对自己这点信心没有,何必出来做事,回去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好了。”说着又对陈庆道:“你家世代为奴,若不拿出点魄力来,指着什么翻身?”
陈庆听了,顿时感到身上一团团的火往上烧,此时此刻,他既害怕,又舍不得放弃,到最后,还是那无尽的欲望压倒了恐惧。
郭长卿看他神色,知道他已经被自己说动,便将各种细节更二人说清楚,然后打发他二人出去按计划行事。
再说常光出了门去,见天色尚早,地上的泥土也因昨夜的暴雨,半干半湿的。他心中烦躁,手里提着自己的棍子,一步三晃往官道上走去,一边走还一边盘算着事情。
他因为怕骑着马显眼,便还是徒步。他心中又想着沈平一群人,从苏州赶来,这附近也没什么其他大的村落客店,到了临溪镇必定要歇息歇息的。因此也没有走远,就在临溪镇不远处选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趴了下来,以防一下不得手,还能到临溪镇去下手。
他伏在草丛之中,四周草上还沾着昨夜的雨水,六伏天的太阳一升上来,这雨水都化作了蒸腾的水汽,让常光觉得闷热难当,加上又有蚊虫叮咬,愈发的难熬。
这些倒也罢了,更要命的,常光对如何对付沈平一点头绪都没有。若是和方信一样擅长弓箭,还能在此偷袭,自己手中的棍子,非到近处才有用,只怕到了近前,自己先没命了。
他本也想着不如直接到临溪镇下毒,但猜郭长卿的意思,肯定是不行,不然也用不着自己前来。
常光此时,心中还认为郭长卿是十分赏识自己的。
他正一筹莫展之际,看到了对面的一座崖壁,不由生出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