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但总以为他只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敏感懦弱的孩子,故而始终也没有真心想要将他惩处。
但他却没想到陈庆竟然阴毒至此,和别人串通一气,早有预谋的要害自己。一想到这里,陈敬峰的心凉了大半,没想到自己以为还是个孩子的人,不知道何时已经有了成熟狠毒的心思。
陈敬峰想到这里,手里的剑不觉中又紧了几分,眉宇间暗暗的有杀气在流转,他是第一次真正的对陈庆起了杀心。
陈庆对他细微的心思还无知无觉,但沈平久经江湖,立刻就察觉到了他的变化。沈平压低声音问道:“你要杀了他?”
陈敬峰一愣,转过脸去看了一眼沈平,他现在已经知晓陈庆的阴谋,对沈平的怀疑烟消云散,但也知道,陈庆对他误会恐怕是更深了。
陈敬峰苦笑一下,道:“他这是胡言乱语,离间我们兄弟!”
陈庆闻言,猛的反应过来,连忙拔出剑来,大声叫道:“庄主!你不能这样,我帮你办了事情,你就要杀我啊!”
陈庆也知道,此时是生死之间的关键时刻,不管怎么说,要全力获取沈平的信任,于是涕泪俱下,情真意切,旁人看来,都不免会心生恻隐。但叫陈敬峰看这般费力表演,却是越发的寒心。
陈庆见沈平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又道:“庄主,您还有什么顾忌?他现在只身到此,咱们把他…”
“住嘴!”陈敬峰大喝一声,气急道:“好好的人你不做,偏偏要去去给别人做狗,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
陈庆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恨,但很快就平息了,脸上又摆出一副唯唯诺诺的表情。
沈平冷笑一声,道:“他说的倒有几分道理,我在这里,已经是瓮中之鳖,而且又失了伏岳,你风渊在手,还有什么好怕的?”他话音刚落,陈敬峰便呆呆的立在场上,手中的剑无力的垂下来,低声问道:“长湖,你竟然相信他的话,疑我至此吗?”
沈平的嘴微微抽了抽,将头微微扭了扭,道:“他和你是什么关系?有什么理由要害你?”
陈敬峰连忙急着问道:“那我有什么必要要害你?”
一句话说的沈平哑口无言,呆呆的看着陈敬峰,看他神情,良久才问道:“向山,我能相信你吗?”
陈敬峰长叹一声:“几十年风雨,我们相互扶持,怎么到了今日,竟这样不信任彼此?说实话,我出来时,也思量良久,可是长湖,我还是不会怀疑你,所以我现在一个月站在这里,哪怕我看错人了,我也死而无憾。”
他这一番话情真意切,说的沈平感动不已,二人之间的感情毕竟非比寻常,到此时沈平已经将自己的疑心都抛到了烟消云外。颤声道:“向山,你是对的,是我太短见了。”
沈平说完,又看了看陈庆,对陈敬峰道:“那么说,此人却是背叛了陈家?”
陈敬峰面色晦暗,点了点头。
沈平笑道:“既如此,这样的人,还留他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