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叹了一声道:“如果我和陈家有家关系呢?”
陈素青闻言一惊,神色也变的严肃,道:“这一路从没听梅少侠说起,不知道你有什么关系?”
梅少侠眼神愈发冰冷,道:“我同你说不着。”
陈素青听他这样说,心中却着急,眉头紧蹙,急忙道:“说!”
梅少侠和她对面而立,双方互不相让,但他心中要求渡云,也别无法子,于是过了良久,才叹道
“我见三位确实不像恶人,不妨直言罢,我便是陈夫人娘家的人,所以今日,我是无论如何要见到陈夫人的。”
此言一出,陈素青三人都十分惊讶,不由面面相觑,陈素青心中突然想起什么,双眼一闪,急忙追问道:“你是陈夫人的什么人?”
梅少侠轻叹一声道:“家母和陈夫人乃是同胞姐妹,故而陈夫人乃是我的亲姨母。”
陈素青刚听他说起与母亲有亲时,便想到了自己姨母夫家,但梅少侠此言一出,她还是被震的目瞪口呆,心中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半天,才颤声道:“有何为凭?”
梅少侠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道:“这里有陈夫人送给家母亲笔书信为凭。”
陈素青急进几步,伸手就去拿那封书信,梅少侠却死死捏住不放手。
陈素青定眼望去,只见信封上面写着“瑰妹芳启”四字,她仔细辨认,真真切切是自己母亲的亲笔。
她左手捏着书信也不放手,右手手中握着的剑又紧了紧,她双目微微发红,道:“你究竟叫什么?”
梅少侠双目如炬,一字一顿道:“蕲州梅逸臣。”
陈素青闻言,心中又是一愣,蕲州的确是自己母亲的妹妹的夫家所在的地方。她姨母名叫李碧瑰,嫁给蕲州梅时尧为妻。
梅逸云也确实是自己表哥的姓名,他们虽然幼时见过,但两人逐渐大了,也久未相见,早已见面不识。只在书信之中知道一些景况,空知道名姓罢了。
虽然这梅少侠虽然只说了只言片语,但是全部都与事实相符,而且又有李碧璇书信为凭,由不得人不信。
可陈素青不敢信。
江湖初窥,尔虞我诈,明枪暗箭,防不胜防。而且眼前这个此人刚刚说起谎来,就如同真的一般。口齿又灵,可见头脑不简单,他的话总有些让人不太敢信。
她手松了梅少侠手中的信,又退了几步,细细打量了他几眼。看他相貌,若说与母亲也似有些想象,但总不确信。
于是她又回头看了看渡云,渡云也是满脸疑惑的看向她,不能断定。
陈素青眼神中微微沉思了一下道:“如此说来,真是本家表哥,失敬了。”
说完又微微笑道:“这陈夫人出事也没几天,梅少侠就到了,恐怕不是为了这个事。不知道所谓何事。”
梅少侠将信收入怀中,冷冷回道:“我已经告知尊驾来历,眼下景况,继续再问,是否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