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寺的住持托了我一桩事情,要我送一件佛宝去白马寺,如此一来,我也可仰仗陈姑娘之光,得些方便。“
陈素青闻言,不由吃惊,她这里才说要去洛阳,那边渡云也正好要去洛阳办事,未免太巧了。
她脸上露出了一些犹疑之色,但渡云所说,乃是要仰仗她的便利,倒叫他不好直接拒绝。
只能对渡云道:“禅师同行,自然求之不得,但我此去,凶险异常,不敢再拖累禅师受难。”
渡云也摆手笑道:“陈姑娘客气,但是贫僧也小有武艺,若真有凶险,也可助一臂之力。”
陈素青听了他这话,心中也有些心动,但事出蹊跷,她还是推辞道:“但万一佛宝有失……”
渡云闻言,只是笑而不语的看着她,也不多言。
陈素青看他神色,有几分从容,几分淡定,便知道他左券在持。何况他的武艺,自己也是见过,又几次助他家,此时若说心怀剖测,也是不可能。
她想到这里又看了一眼梅逸尘,梅逸尘微微抿唇,眼神中也有些复杂。有些期待,也有些不确定,而这种不确定,在对到了陈素青的眼神之后,就更加明显了。
陈素青看着梅逸尘,又想到了他背上的伤,暗自叹了口气,对渡云道:“禅师盛意,我心中感念,一路之上,还要多多仰仗。”
渡云朝他双手合十,微微垂头,但面上依旧静若止水。
阿福见了,忙走到渡云坐前,拉了拉他的衣摆,渡云回首望了她一眼,便微微蹙眉。
陈素青看见她走了过来,只看见她略带乞求的眼神,却不解其意,便问渡云道:“阿福姑娘这是?”
渡云回头看向陈素青,语气中有些犹豫道:“阿福是想同我们一起去洛阳。”
陈素青闻言,不禁看向阿福,但她又低下头去,露出一贯的怯弱表情。这事情似乎是意料之中,但总还是觉得有些勉强。
对于阿福的去留,陈素青没有资格决定,只是委婉道:“风苦雪寒,山艰水险,阿福姑娘能受得住吗?”
周隐闻言,也劝阿福道:“阿福,洛阳那么远,你身体不好,能吃得消吗?不如留在这里,能和赵先生学医,还能跟陈姑娘作伴。”
渡云听了他二人的话,面色也有些为难,又看向了阿福。阿福抬起头来,却朝他郑重点了点头,眼神很是坚定。
渡云也知道她虽然表面怯弱,但一旦决定的事情,是谁也劝不动的。于是微微沉吟了一下,才笑道:“也好,那你还是同我一起,省的再叨扰赵先生。”
这时候赵元从屋中出来了,听到了渡云的话,也没有说什么,依旧淡然的站在门边,既不挽留,也不推拒。
渡云见赵元出来,也连忙起身问好,道:“几天不见,赵先生脸色似乎不大好,想来是阿福让您费神,实在抱歉。”
赵元轻轻摆了摆袖,道:“阿福给我帮了不少忙,不然我真要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