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了小巷,这里离金风楼很近,还能听到那里传来的一些欢腾之声,但是这小巷中却十分寂静,没有一点人声。
过了一会儿,从巷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过了一会儿,只听得有人道:“先生。”
王玄鉴闻声忘了过去,来人竟是方信。
方信走到了王玄鉴跟前,俯身便要拜,王玄鉴一把拉住了他,道:“果然是你。”
方信道:“一时不知道怎么和先生传递消息,又不敢轻易去客栈与先生相见,便想出了这个法子。”
王玄鉴点了点头道:“这卦文,还是我之前给您算的。”
方信笑道:“先生妙手神算,后来一切果然都如先生所算,半点不差,属下也铭记至今。”
王玄鉴看了看他,淡淡道:“我收了这签文,就知道是你到了此处,还用这种七拐八绕的法子说你的地点。”
方信又陪笑道:“先生智绝天下,虽这样,也能立刻知道属下之意,但就可以让别人不知道我们的意思。”
王玄鉴点了点头道:“当然还是当心一点好。”
方信躬身道:“先生不怪我就好。”
王玄鉴又冷冷道:“你不是跟郭长卿回去了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方信这才道:“属下正是来和先生回禀此事的。”
王玄鉴见他神色严肃,也垂手仔细听他说。
方信先问道:“敢问先生,这次来是不是为了那个渡云和尚。”
王玄鉴闻言,神色骤然一紧,然后又不动声色的道:“你什么意思?”
方信连忙道:“先生容禀,风渊剑事告一段落后,本来郭长卿已经带着属下回去了,但是后来知道先生回到了洛阳,郭长卿心中有疑,便又带着我们来了。”
王玄鉴面色淡淡的道:“那与渡云有什么相干?”
方信道:“到了这里之后,郭长卿只叫我们不要声张,一面悄悄住下,一面打探先生行踪,然后就发现似乎和渡云联系颇密。”
王玄鉴神色有些凝重的道:“郭长卿也学会了暗中窥探这一套,不过不得不说,他的手下也颇为得意了。”
方信听出他话中所指,连忙道:“先生勿怪罪,只因为郭长卿看的颇紧,为长久计,才拖延至今。”
王玄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道:“那郭长卿发现渡云什么了。”
方信道:“看到先生的人这几天在码头一带,不知道是不是要回去。”
王玄鉴垂了垂手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也不宜久留,你去那边当心些。”
方信叹了口气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先生身边效力。”
王玄鉴笑了笑道:“在不在我身边,都是为明公效力。”
说到这里,语气又软了软道:“只不过,若真的到了危急处,你还是回来,你的性命要紧”
方信闻言,也有些感动道:“先生放心,属下也知道,先生培养属下到这里花了好些心血,不管怎么样,属下不会轻易放弃的,否则郭长卿这里做什么,先生就没有那么方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