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逸尘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轻哼了一声,也不理他,只是将目光移向了一边。
那娼妓见了,便丢了手中的酒杯,缠了上来,娇声道:“郎君,怎么不理我?”
梅逸尘面色越发冷峻,伸手便推了一下她,江狗在一边,本不知道梅逸尘态度。现在将梅逸尘不悦,便起身红轰那娼妓,道:“一边去,什么东西,也敢缠着我家公子。”
老板娘见了,走了过来,挡到了娼妓跟前,又笑着挡开了江狗的手,对梅逸尘道:“郎君喝不喝酒?”
梅逸尘冷冷笑道:“这小小的酒肆,也有娇娘陪酒吗?”
他这话说的极为倨傲无理,还暗暗有些讽刺之意,但老板娘却不以为意,笑道:“郎君也罢,娇娘也好,都是我这里的客人,郎君若不喜欢,我叫她远些便是。”
江狗闻言,依旧不依不饶,道:“她是什么东西,远些便成了吗,扰了我们公子就这么算了吗?”
老板娘闻言,笑道:“都是来喝酒的,她也是多吃了两杯酒,冲撞了郎君,不要见怪。”
梅逸尘闻言,冷冷的笑了笑,又淡淡道:“看她喝成这样,知道你家的酒必然不错,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来喝酒的。”
这时候那娼妓见梅逸尘这里没有生意做了,便站了起来,朝他抛了个媚眼道:“郎君,这酒虽然好,自己喝又有什么意思。”
梅逸尘闻言,依旧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
那娼妓被他看的有些发毛,不愿再怵霉头,便挥了挥身上的披帛,娇笑着走了。
那老板娘笑着送了那娼妓出去,又回过首来,对梅逸尘道:“这位公子,喝点什么?”
梅逸尘微微勾了勾嘴,道:“拣最贵的上来。”
老板娘闻言,轻轻靠在了柜台上,笑着道:“公子知道我这里最贵的酒要值多少,开口便要?”
梅逸尘不屑道:“你这个地方,能有多值钱的酒?”
老板娘轻轻理了理袖子道:“江南锦绣,杭城富贵,这里多少风流,你又全知道吗?我这小店,焉知没有贵的东西。”
梅逸尘心中本来自觉家世不如人,听她这样一说,又觉得她仗着是杭州人,听出自己口音是外乡人,看不起自己,有意讥讽。
于是梅逸尘怒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喝道:“一个卖酒的妇人,也敢小瞧人?管你什么酒,先上来,看我喝不喝得起。”
那老板娘却一点不为所动,只是轻笑了一下,婉言道:“公子来我这里,不会就是为了喝贵的酒吧,若要讲排场,外面有的是大酒楼,多少银子花不出去呢?”
梅逸尘看了看老板娘的眼神,只见微微的笑意中又带着点深邃,于是便问道:“那么老板娘觉得我是要喝什么酒的?”
老板娘转回到柜台中,对梅逸尘道:“我这里有壶酒,是别人从外地带给我的,我想公子一定会喜欢。”说着便在柜台后面拿出了壶酒,用个小巧的银盘托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