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黄巾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死成百上千也不会让去渠帅动容,他们只看结果。
这样的心态不知从何而来,继而让整个黄巾都如此,为了胜利,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损失千军万马。
司蕈喜欢读书,但看过的历史书不多,史书当中,或许不是史书中的一句话他记忆犹新:一将成名万骨枯。
如果是这样,战争的意义就纯粹在战争。
黄巾斥候不乏勇者,见他站了出来,持着环首刀,弃掉圆盾,他扭了扭脖子,郑重其事的说:“决一死战。”
司蕈撇嘴,“现在直接一轮灭了才是正事,我可不信黄巾军都是傻的,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送肉给我们吃。”
身边的人不信,轻笑而过。
刀、剑都是制式装备,前者逐渐取代汉剑,后者沦为了大夫的装饰品,若无三尺青锋,能做甚?
黄巾斥候没有什么技巧,走的是大开大合,以力破巧。
那汉军斥候恰恰相反,他嘴角微翘,手一扬,长剑随着脚步开始逼近。
没有武侠小说那么多招式,简简单单的技巧活学活用才是活下来的根本。这斥候是朱儁的家奴,参与过交州之战,至今数年,手尚未生疏,举手投足间的凶悍气息让人信服。
人自始至终都只向比自己强大的人臣服,不管是靠拳头,还是靠脑袋,究其根本,都一样。
“就是这里!”
交手不过数息,带着口音的话震耳欲聋,一个黄巾骑士勒住战马,呼喊道。
下一秒,弩箭穿透他的脖子。
“杀了他们!”
军候明了黄巾大部队来了,其数量绝对不是自己能够抗衡的,索性大开杀戒。
撤退已经来不及,除非舍弃正在激战的斥候,他是右中郎将派来的人,轻易动不得。
基于此,弩手开始为弩装上弩箭,躲藏多时的斥候见了信号,一齐杀出,将那些黄巾斥候包了饺子。
来这里的汉军斥候个个都是精锐,杀气人来眼都不眨,交手片刻,在黄巾军抵达之前,除了那斥候对阵黄巾斥候,其余的,全部躺在地上,血流不止,鼻息粗了又细了。
“杀了他!!”
有人催促,望着影影绰绰,不知几何的黄巾军强作镇定。
便是他们作为老卒,此刻都有些慌,这不是怕,而是认为没必要如此,久留。
他们见得风浪不少,寻常时多是直接动手,勿问缘由。
一击不中即走是斥候的规矩,他们不喜欢浪费时间在不可能战胜的对手身上。
再则,他们的任务是打探情报,而非被歼灭。
态度决定一切,那斥候戏耍到难以收场的时候,军候手指一动,弩箭射穿那黄巾斥候的手臂,汉剑顺势斩了下来。
“撤!”
他没有计较,这是上面的人,一个小小的军候怎么也不能改变主帅的心意,对他的亲信动手,下黑手是最好的选择。说坏话,这是最得罪的人事,没有之一。
当斥候们消失在树林中时,黄巾军方才到来,看着一地尸体,为首者气急败坏,下令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