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畅达,呼沱河自北向西流经平舒县,同时县城距漳水只有十多里,其地位也就注定了平舒县是重要的后勤辎重周转之地,也确实如此,公孙范的3万多大军的供给一直就是由平舒县负责,由青州运送粮草辎重到平舒县一路水运到也快捷。幽州贫瘠,只能供给在易京的公孙瓒了,得益于交通方便,青州刺史田楷奉公孙瓒之命对公孙范的后勤补给到也从未断仓过。
平舒县主将是关亮,自去年末统领3000军队驻守平舒县,到也兢兢业业。关亮是公孙瓒属下大将关靖的幼子,年约二十五左右,和其同父异母的兄长向来不和,关亮是嫡子,其兄长关越是庶长子,但关越自幼就跟随在父亲观靖身边学习,耳读目染之下,不管是军务还是政务都深得其父赞赏。因此关靖后院也是从未安宁过。
关靖与公孙范关系来往密切,年前,关靖将关亮托福给公孙范,也就是镀镀金。公孙范到也是个明白人,安排关亮为军司马,加上征召的县守卫之军,以司马职领兵1000,外加辎重兵杂兵2000,戍守平舒县。因为平舒县是侧后方,只要公孙范的大军在束州,平舒县就没有危险,北可退文安县,退往幽州,东可退往青州。
东城门口的士兵正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着,打发着闲得蛋疼的时间。
酉时左右,光线暗淡。距东城门口200多米远的渠沟一片安静,渠沟链接护城河,水满之时用来流往农田浇灌。平常白鹭的天堂此时却是异常安静,可是关亮初次独立掌军,经验不丰富,束管属下管教不严。半年来,也没有下令填平渠沟。
半个时辰前,张南的人就已经到了,具侦骑查得,东城门口有这样的一段沟渠,作为一个从军十多年的将军,经验还是有的。张南当机立断抽调精锐步甲刀兵百余人来此夺城门。
东城门口,两辆粮车,从远处推来,这几天陆陆续续有从青州过来的掉队的运粮车来平舒县,守门的卫兵到也未起疑。
“兵爷,我们是运粮对的,身体不好,掉队了,押送粮食现在才来,麻烦兵爷了。”说话的是一个30岁左右的,满脸疤痕的庄稼汉。
一个高个字守卫,看了眼两辆大型粮车,未做其他盘问。其实这些守卫城门的兵丁也都是一些苦哈哈,一年前他也是一个庄稼汉,为了一口吃食,被强征入伍。年龄不大的他,经常受到欺负,今天被他的上官,都伯大人,让从中午站岗到现在,几个小时了。总算熬到快要关城门了,也可能是出于同情心,也可能是的确劳累,小伙子挥挥手说:“快过去吧,粮站在西边哪里,不要走错了。”
疤痕男叫石茂,早年混过黄巾,后在冀州被官军收编,如今摇身一遍,到是成了袁绍的精锐。石茂右手衣袖里面紧紧握着匕首的右手心,已经是满手是汗。车辆快速通过护城河,来到门洞处,说时迟那是快,电光火花之间,石茂大喝一声:“动手”
转眼之间,推车的六个庄稼汉就成凶神恶煞了催命鬼了,石茂右手的匕首瞬间已经插入城门洞口的兵丁的咽喉间,鲜红的血喷了石茂一脸,那个兵都没有来的及发出喊声,就悲惨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转瞬间,从粮车里面出来十名全副武装的重甲步兵,城门口血流一片,重甲兵有铁甲护身,根本就不惧城门守卫兵刀枪加身,几个呼吸之间,七八个门兵就倒在了门洞口。
“快放响嘀!”石茂大声叫到。
不远处的沟渠里面藏着的百余重甲兵,迅速朝城门口大踏步而来。
一里远处的张南,骑在马背上,手持一把环形大刀,眼睛中尽是红丝,当听到“乌”的一声。大声说道:
“我军已经夺下城门,骑兵快速增援,所有人跟我一起攻打东城!快!”。
一时间一路尘起飞扬。
东城门口,门口城楼上的守卫早已经发现城门洞口的异动,也早已明白,这是有人偷袭城门。二十多人蜂拥而下,十名重甲步兵挡在城楼楼梯口,二十多人竟然束手无策。
一会儿,沟渠里面的重甲步兵和骑兵先行赶到,转瞬间,东城门失守。
没有任何悬念,当5000重甲步兵进城后,不到半个时辰,击败关亮的1000兵,2000亦农亦兵的辎重兵,都蜂拥而逃。
当夜,河间郡平舒县失守,束州县公孙范的3万大军的后勤已断,同时,公孙瓒前线大军沟通青州的东面退路已断。
袁绍和公孙瓒易京大战之前,不知不觉中,胜利的天平已经向袁绍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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