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官家到底是何意?难道官家真要死死保住董槐的相位吗?若果真如此,那情势对我们可是大为不妙啊!”
一路狂奔,刚刚回到府中,还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丁韦便忍不住问道。
“先回房吧!”丁大全沉着脸,没有回答丁韦的问题。
两人回到书房之中,各自心中皆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雨露雷霆,皆是君恩。
只是君威如虎,君心难测,任是丁大全已纵横官场多年,也曾不知多少次仔细揣摩着官家的心思,事到临头,却仍是万般忐忑。
今日之事,原料想自己既已动手,官家便不得不罢董槐之相,却不想,圣旨却迟迟未至,丁大全亦不禁有几分心惊胆颤。
若官家真有别样心思,那他便是闯下滔天大祸。
“官家到底是何意啊?不会治我们的罪吧?”丁韦虽然一向颇为攻于心计,但终究年龄较小,骤临大变,便有些沉不住气了。
丁大全的脸色也是极为难看,他年轻大了,刚才一路狂奔,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
“不会,若官家真要治我们的罪,那么此刻,殿前司的兵马恐怕已经将我们两人拿下了。”
“那官家是什么意思啊?既不处理我们,也不下旨罢董槐的相位,难道事到如今,官家还想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丁大全也在想这件事,官家迟迟不做任何处理,究竟是为什么?
“事已至此,万无再退却的道理。【零↑九△小↓說△網】我再给官家写一封弹劾董槐的奏章,然后即刻入宫,请官家治我擅自胁迫董槐之罪!”
“老爷,宫里来人传话啦。“正当父子两人坐立不安之时,宫中的消息终于传过来了。
“董大人让小的过来给丁御史传话。官家刚刚下旨,罢去董槐的相位,暂由程元凤、蔡抗轮日当笔。董大人正忙着去传旨,特意差小的过来丁御史传话,让丁御史放心。”
“吁”,听完小黄门的话,丁大全和丁韦两人同时舒了一口气。
“成了!”丁大全拍腿道。
“劳烦中贵人了!这么晚跑过来送信,这是一点心意,算是请中贵人喝杯茶的。”丁韦迎上前去,从衣袖里掏出一叠便钱会子,给小黄门递了过去。
小黄门瞥了一眼,见得数目不在少数,顿时喜笑颜开。宫中都说丁御史为人豪爽大方,对内侍们极为友好,不似其它文臣那般据傲,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当下接过丁韦送给他的钱,道了一声谢,欢天喜地的走了。
宋朝的太监,还远没有明朝那么高的地位,南宋更是如此!有时候,有些太监还会被外放去做“仪鸾司掌洒扫”,也就是给临安城各个衙门去打扫卫生,去给那帮文官老爷擦地板,倒马桶,刷马桶……
文官老爷们变着法子欺侮他们这些“残疾人”,与明朝的太监见官大三级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只有丁大全丁御史,对宫中内侍,无论职位高低,皆是恭敬万分,还三不五时的拿些银钱来供他们花,也难怪宫中上上下下的内侍们,对丁御史都是交口称赞了。
“此次虽担了一些惊吓,但终究是有惊无险,不负你我父子两人这一番苦心谋划。如今董槐已经被官家下旨罢相,接下来,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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