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晚秋了,人家也不哭也不闹,还白白把崔雯雯往你手上送,可到了怎么样,你还不是被晚秋拿得服服帖帖的?呵呵,你还能说她是愣头愣脑吗?这何尝不是大智若愚呢?”
蓉姨的话,让任昊陷入了沉思,“呃,我怎么有种被晚秋算计了的感觉啊,蓉姨,你不是要埋汰晚秋,继而霸占她的位置吧?”
范绮蓉脸色又红又白,气得她用牙齿在任昊胸口上印上了两道痕迹:“想得倒美!你还真以为姨是你情妇了呢?嗯?”
任昊巴巴眨着眼睛:“那你是我啥?”
范绮蓉呼呼喘了半晌,最后蹦出几个字:“我是你姨!”
任昊咳嗽了一声,斜眼看看她动人的身躯:“有你这么当姨地吗?”
“你以为姨愿意啊?”范绮蓉死死瞪着眼珠子,看样子,有种一把掐死任昊的念头:“你也真好意思说?姨还不是被你给逼的?呼,呼,昨天就跟你说了不行不行的,可你却非要,呼,现在又在这儿说风凉话,你,你气死姨得了!”
任昊盯着她的眼睛:“说实话,你喜不喜欢我?”
“……不喜欢!”
“那就是爱我喽?”
范绮蓉一扭脖子:“……不爱!”
晕,你咋跟晚秋一个德行啊?
任昊把范绮蓉先前的评价原封不动地丢了回去:“口是心非,哼哼,起床喽……”任昊此时的心情不错,在蓉姨脸蛋儿上捏了一把,旋而光着屁溜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着。
范绮蓉视线躲了一下,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不去看他:“都赖你,到处瞎扔,昊,把姨的衣服扔床上来。”范绮蓉紧了紧身上的被子,领口以下地身体都被死死包裹了住。
“自己下来拿,不就跟地板上呢吗?”
“姨里面没穿衣服!怎么拿啊!”
“哎哟,你大腿根儿上地~子我都知道多大,还怕啥啊?”
任昊不以为然地瞥瞥她,见得范绮蓉怒目圆瞪,他无奈捡起或地上或桌上的内衣裤,轻轻丢到床面上。范绮蓉嗔白了她一眼,将衣服塞入被窝下,埋头进去,一点一点艰难地穿了上。出了被窝,范绮蓉已是将整齐的西装套在了身上,捻着手指摆弄了摆弄褶皱的衬衫,对着镜子照了照,方是洗漱做饭去了。
十一点十分。
两晚热腾腾的康师傅红烧牛肉面摆在了客厅地茶几上。
任昊这碗是辣椒红色的汤面,而范绮蓉跟前地那碗,则是清清亮亮的浅黄色,一问才知道,这面是跟万客隆市买东西送的,放了很久都没吃,蓉姨因为吃素,煮面的时候根本没放油包和蔬菜牛肉包,只是撒了些盐,姑且能有点味道而已。
面条在任昊嘴里出“吱溜吱溜”的声音,不久,长长吁出口气:“真香啊,蓉姨就是蓉姨,连煮袋方便
么好吃……”一般时候,任昊吃饭还是很腼腆的,兴,才狼吞虎咽了起来。
“吃饭时不许说话,呛着……”范绮蓉疼爱地视线落在任昊脸上,随手抽出张餐巾纸,伸手过去,在他脏兮兮的嘴角上沾了沾,蓉姨埋怨地一撅嘴:“瞧你,弄得满嘴都是,吃那么快干嘛,又没人跟你抢。”
任昊呵呵一笑:“嗯嗯,您也吃,甭管我了。”自己在蓉姨面前,总是可以肆无忌惮,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吃完面,任昊帮着范绮蓉一起刷碗收拾桌子,期间,自然也没少在她身上占便宜。直到两人踏踏实实在沙上坐下来,静静看着电视屏幕,任昊方是试探了一句:“蓉姨,要不等过些日子,您搬回来住得了。”
范绮蓉看似心不在焉地回问道:“为啥?”
“我妈就让我跟别墅住一个月,再过十天,我就得回家了,到时候你要是住别墅,咱俩见面多不方便啊?”
范绮蓉佯装奇怪地看看他:“见面干嘛?姨都跟娟娟说好了,让她帮姨留意机票地事儿,用不了几天也该去南方了,嗯,以后姨每年都回来几次,到时候住附近旅馆就行,这房子啊,姨看你还是卖了吧,听话。”
任昊心里咯噔一下,“你还是要走?”
“那可不……”范绮蓉爱怜地摸着他的头:“姨走以后,你可不许到处沾花惹草,雯雯和晚秋都是一等一地女人,选一个,然后好好对她,听见了没?”
任昊哭丧着脸巴巴一眨眼:“那你走了,我咋办啊?”任昊刚刚跟范绮蓉确立了关系,正是蜜月期,自然舍不得她离开,心中蓦然一痛,任昊一把将蓉姨拉在怀里,用双臂紧紧锁住她:“不行,你不能走。”
范绮蓉嘴角微微一翘,轻轻推开他,唬起脸看着任昊:“不许胡闹,姨又不是不回来啦。”
“你一年回来二三次,这跟不回来有啥区别啊!”任昊拉长了脸:“不行,反正我不同意,你证件在哪,娟姨那里吗?”
“你要干嘛?想把姨证件撕掉?”范绮蓉好气又好笑地扭了他脸蛋一把:“你啊你,都是挣了大钱的人了,咋还跟个小孩子似地,昊,姨问你,你……真不想姨走?”
任昊眼睛一亮,重重点着头。
这是……有转机啊?
范绮蓉淡淡哦了一声,下面的话差点把任昊给气死:“没事,姨就这么一问,嗯,看电视吧。”
“我的天!你想把我急死是不是啊?”任昊心中燃起了希望,瞅瞅嘴角勾起的范绮蓉,他一把将其抱在腿上,狠狠吻了上去。
范绮蓉惊呼一声,下一刻已是坐到了任昊腿上,扭着身子挣了挣,末了,还是没逃过他火热的嘴唇,身躯慢慢从僵硬变得柔软。
任昊登时起了反应,将范绮蓉双腿一劈,让她分开腿横跨在自己身上,接着,开始迅脱她衣服,纽扣,腰带,都被他一一解开。
“不行!”范绮蓉徒然变得强硬起来,死死抓着即将被脱下的西裤:“姨还没缓过来呢!今天绝对不行了!放开!不然姨可翻脸了!”
任昊却不理她,我行我素地继续扒着她。
范绮蓉委屈地咬着嘴唇,随后,小拳头雨点般地落在任昊后背上:“早晚被你给气死!早晚被你给气死!”范绮蓉气呼呼地捶了他几下,便默许般地任由他将西裤褪到膝盖上。
刷刷……
范绮蓉除了西裤和内裤挂在大腿上,其余的衣服均是完好,眼见任昊脱了裤子,就要把自己往那边拽,范绮蓉立时一惊:“干嘛?”
“你说干嘛呀?”
“姨,姨还穿着衣服呢?”
“我知道啊……”任昊眨眨眼:“我就想你穿着衣服做,那样多有味道……”
范绮蓉顿时觉得自己三十几年间都没有今天一天生的气多,“你个臭小子!你个色胚!你个……你个……不行……松开姨……你……你让姨把衣服脱干净行不行啊……啊……别别……裤子还没脱呐……别闹……至少让姨把高跟鞋脱了啊……不行……姨咬人了哦……放开……”与其穿着大半衣服与其,倒不如被拨得白白净净的呢。
范绮蓉想骂他一句“小变态”,可又觉得这个词不太雅,终于还是没说出口。
“……好好……你先别急行不行……穿着就穿着……可……可你得戴上那个啊……”
任昊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没了,钱包里就装了一个,呃,凑合吧,没事。”
“你是没事!可姨有事!”范绮蓉听得他没了避孕套,登时从他腿上跳了起来,哩哩啦啦着裤子就往后跑:“不行!没有那个绝对不行!”
任昊从后面追了上去,终于在五米远的位置抱住了蓉姨。
范绮蓉见得逃不过去,逐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地表情,拼命向前伸着手,将冰箱门打开,取出一个圆筒地保鲜膜:“用,用它吧。”也不等任昊同意,范绮蓉就拉开透明膜,扯下了一块足足能包住三个盘子大小的长方形,折了三折,她苦着脸看看任昊,哀叹一声,慢慢蹲在地上给他摆弄起来。
层数太少,容易破掉。
层数太多,会失去快感。
宽度太短,则容易使保鲜膜掉进身体里。
宽度太长,就有些不伦不类。
两人试验了好几次,方是才找到了保鲜膜的正确用法。结果,任昊也懒得去沙或卧室了,直接把蓉姨按到冰箱上,一手抄起她的左脚,握着那只黑色漆皮的高跟鞋,在范绮蓉“不行不行”“这姿势不行”地叫喊声中,身子前压了上去。
不过多一会儿。
在范绮蓉身子即将抖动僵硬的时刻,任昊掐准时机,杀出一句话:“别去南方了。”
“啊……不去了……咝……姨哪也不去了……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