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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幕僚长终于学乖了,虽然在以往的战争中他从未遇上过孟虎这样的对手,更没有遇上过这样卑劣无耻的战术,可他还是及时总结出了应对之策,四千多明月重兵被分成了两拨,一拨警戒,一拨休整用饭,然后轮换。
远处,猛虎联队阵前。
看到明月帝国军如此应对,孟虎不由眉头一扬,哂然道:“看来对面那家伙倒也不是个草包,这么快就想到了应对之策。”
墩子凑上来问道:“长官,这次攻不攻?”
孟虎摇了摇头,说道:“敌人已经有了防备,再去进攻就讨不到什么便宜了。”
墩子挠了挠头,问道:“那就这样算了?”
“算了?”孟虎狞笑道,“没那么容易!这是白天,等到了晚上再收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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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黑风高。
明月大军宿营地,幕僚长正带着手下幕僚和几名大队长巡视营盘。
经过一处箭楼时,幕僚长特意抬头望着那名哨卒,叮嘱道:“晚上一定要提高警惕,绝不可掉以轻心!”
哨卒挺胸应道:“请大人放……呃!”
“咻!”
哨卒话音未落,一阵凄厉的尖啸掠空而至,寒光一闪,一枝羽箭已经阴狠地射穿了他的头颅,从脑后射入,直透脸颊,有殷红的血珠顺着冷森森的箭簇悄然滑落,哨卒原本明亮的眸子霎时变得一片呆滞,强壮的身躯晃了两下,从箭楼上一头栽了下来。
“呜呜呜……”
下一刻,绵绵不息的号角声从大营外响起,更有潮水般的脚步声向着大营席卷而来。
“敌袭!”
“敌军袭营!”
“全军集结!”
“准备迎敌!”
幕僚长凄厉地嗥叫起来,大营中霎时响起激昂的号角声,根本就没有卸甲的重装步兵们迅速又翻身爬起,拎起战刀、橹盾或者长矛从营帐里疾冲而出,然后汇聚一起,以最快的速度进至简易栅栏后面开始列阵。
明月大军堪堪就位,大营外的脚步声和号角声却突然间毫无征兆地停歇了。
夜空寂寂,只有明月大营里的号角声以及明月将士的喘息声清晰可闻,原本应该出现的敌军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咻咻!”
又是两声凄厉的破空声响过,两名举着火把的士兵应声倒地,旁边的明月帝国兵霍然回首,只见两人咽喉处已经多了一枝狰狞的羽箭,有殷红的鲜血从咽喉处缓缓濡出,两人的四肢仍在轻轻抽搐,人却是不活了。
“咻!”
又一声破空声响,又一名举着火把的士兵应声倒地。
所有的明月帝国兵相顾骇然,同样举着火把的几十名士兵立刻矮身蹲了下来,原本守在栅栏后面的橹盾兵迅速靠围上前来,以巨大的橹盾筑起了一道坚固的盾墙,举火把的士兵受到了保护,可营盘内外的光线却立刻暗了下来。
潮水般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向着大营方向席卷而来。
某一刻,潮水般的脚步声骤然一顿,紧接着响起阵阵刺耳的尖啸,似有无数利器撕裂了空气,正在极速飞行!
“投枪!”
“是投枪!”
“橹盾兵,橹盾兵上哪去了……”
不愧是身经百战的明月老兵,只凭声音就能判断出是投枪,开始凄厉地大喊起来。
射来的果然是投枪!几百枝投枪带着刺耳的尖啸从空中狠狠攒落,此时,橹盾兵退后去保护火把了,守在前排的明月帝国军失去了橹盾的防护,立刻被射了个正着,惨烈的哀嚎声霎时响成一片,超过百名士兵倒在了血泊中。
“退后,快退后!”
身披重甲的幕僚长神色惶然,躲在橹盾的保护下厉声长嗥道,“将火把插到栅栏上,所有人远离栅栏,不要靠近!”
所有的明月帝国兵呼喇喇地后退,简单栅栏后面霎时空出了好大一片空地。
只有斜插在栅栏上的几十枝松脂火把仍然还在燃烧,淡淡的幽光照亮了栅栏内外,明月帝国兵们死死地盯着栅栏外,一个个呼吸沉重,眸子里不可遏止地流露出了恐惧之色,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兵,居然也感受到了莫名的恐惧!
“唆!”
一声破空声响,幽幽燃烧的一枝火把突然被射落在地,很快熄灭。
“唆唆!”
又是两声破空声响过,又有两枝火把被射落在地。
“唆唆唆……”
连续不断的破空声响过,插在栅栏上的火把接连被射落,不到片刻功夫,栅栏附近已经变得一片漆黑,无尽的黑暗中,明月帝国兵们只听笃笃笃几声闷响,似有什么钝器钉住了栅栏,紧接着只听一阵“嘎嘎嘎”的声响过后,旋即就是轰然一声巨响,似乎是栅栏被扯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