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嚎丧。香芹这么不听话,都是你从小惯的,宠得不成话了。”
胡氏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女儿长这么大别说你没有大声儿说过她一句,就是我有的时候想说说她,你都拦着,说什么这个女儿天生聪明,不用管她,船到桥头自然直。明明是你惯的,倒说起是我宠的。
“什么?是我宠的,不是你宠的?你摸着良心想一想,你亏心不?”胡氏立马回击了过去。
正题儿还没有提到,老两口就撞在了一起,掰扯起女儿是谁宠坏的来了。娄言山只好现身,他走进爸爸妈妈的房间,先给爸爸、妈妈和姐姐一人到了一杯水,送到他们的手上,说:“您先别着急,喝口水。”
老两口和宝贝女儿各自端着娄言山倒的水,也好喘喘气,找个台阶下。妈妈先说话了:“我看呐,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混赌场弄得倾家荡产的人,能够在赌场翻身的。万嘉良的实际情况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还真是不能相信。”
“所以嘛,”娄古兰自然也是顺坡就下,“我就没有答应那个万嘉良派花轿来迎娶芹儿的要求,提出先要到他那里去了解一番。他要是真的是那么一回事儿,还则罢了;要是其中有虚假成份,那就是他企图骗婚。骗婚,不仅仅是于情理不合,而且就是犯法。犯法,是要吃官司的。我们再退婚,就算不得言而无信,嫌贫爱富了。”
“这倒也使得。”胡氏批准了丈夫的建议。
“那我就写张小笺告诉万嘉良后天我去到他那里看看。可是这信派谁送去呢?”娄古兰问道。
“派欧阳剑雄去,”娄言山抢着答道,“欧阳是班里年岁最大的,做事也可靠精明。”
“不错,也只有他还靠得住。”胡氏这一关也算通过了。
娄言山偷眼看看姐姐,正好姐姐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他,四目相对,姐姐赶紧把脸面转过去,一丝红晕立刻出现在她的脸上。
第一步达成共识,娄古兰去到他的书房写信。吃完午饭,娄古兰把封好的信交给欧阳剑雄,告诉了万嘉良的地址,又叮嘱了一番。
娄言山陪欧阳剑雄出门,给欧阳剑雄雇了一头小毛驴。分手的时候,他说:“欧阳兄,你是个明白人。你此行下书,牵涉我姐的终身大事。多长个心眼儿,看姓万的那儿,有些什么破绽没有?那处房产是不是真的是姓万的自己的。回来告诉我。”
“好,多谢你派我这个好差事。其中的关节,我省得的,兄弟放心。”这个年轻英俊的少年红着脸说。
两个人拱手而别。
娄言山转回家门,一进院子,就看见姐姐在堂屋门外站立,正等着他。
“把欧阳送走了?”
“送走了。姐姐您放心,牵涉到你的好事,我哪里敢马虎?那欧阳兄,也是个七窍玲珑心,给姐姐办差,就跟八府巡按领了圣旨似的,没错儿!”
“嬉皮笑脸!我不理你了。”娄香芹转回了她的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