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板,您看能不能这样?”董老板好像变了一个人,原来一番奇货可居的得意劲儿,早飞到吕宋国去了,“我已经订好了七、八十斤货,退货吧,影响小号的信誉;不退吧,又占据太多资金。再说了,这订货要退,是从您这儿引起,您应该负主要责任。您得有个解决的办法才好。”
夏孟河沉吟了好一会儿,勉为其难地说道:“这都怪我那个亲戚少不更事,板蓝根的疗效不落实清楚了,就来要货。不过他也是一片好心,为了帮助乡里防治瘟疫。这样吧,积压在您这儿也是积压,积压在我那儿也是积压。要是按照我原来从您这儿进货的价钱,您下午就给我发来。我没有那么多现银。只能付十斤的钱,其他的货款,您给我挂账,一年后,就是明年今日结清。您要是不同意,我也就爱莫能助了。”
当天晚饭后,夏孟河店里的伙计把八十多斤板蓝根分成两包,放到娄言山和春蕙骑的马上,捆结实了,他们连夜出发,回杞县娄家庄。
到了宋门的城门洞,麻烦来了。两个守城的兵士不让他们出城门,说开封府尹有令,晚上不许开城门。娄言山赶紧对兵士说好话,说城外家里老人病重,要赶紧回家,不能耽搁。正交涉间,又来了像一个伍长一样的军官。娄言山赶紧掏出一些散碎银两,约莫有一两左右。请求他通融,这才得以出城。
出得城来,明月当头,繁星满天,天气有点儿清凉,精神为之一爽。两个人并辔而行,心情大好。春蕙说:“少爷,您怎么能料到董老板会涨价,最后还会乖乖地把价钱降下来,还闹个只能收一部分现银?”
“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娄言山说,“我看那个董老板虚情假意,非常油滑的那个样儿,生了警惕之心。你想嘛,老老实实地做生意,将本求利,客气周到是应该,但是并不需要做得那么下作和恶心。我就怀疑他想在这笔生意中大捞一票。可是不抓住他的要害,他也不会乖乖地服输。”
“所以你就抓住了他怕你不要货的这个关键?”
“是的。”
春蕙看出来,娄言山对家里的疫情不放心,想要赶紧回家的心思。便说道:“少爷,我知道你不放心家里的疫情,我们不说话了,放马跑一程吧。”
春蕙用两腿把马肚子一夹,一抖缰绳纵马跑了起来,还回头调皮地说:“少爷,来追我呀!”
娄言山赶紧追了上去。
他们这样跑了一个来时辰,人有些累了,马儿也出汗了。再说了,别说这样跑下去,就是信马由缰地走着,天没亮就可以到家。回家会把爸爸妈妈和弟弟吵醒。娄言山想让他们多睡一会儿,便对春蕙说道:“甭跑了,这样回家时间太早,会吵醒爸爸妈妈他们。咱们找个地儿歇一会儿吧。”
“好啊,”春蕙说,“前面不远有个小树林子,咱俩进去下了马,找个地方坐一会儿。”
他们来到小树林子,进了树林,找了根倒在地上的树干,两个人肩并肩地互相倚靠着。娄言山说:“蕙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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