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盈地越上房檐,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铁面人目送她远去,长叹一声道:“但愿教主日后能体谅我的苦心!”
第二日雨后初晴,洪承畴昨夜与陪他的舞女一场酣战,醒来后只觉头昏脑胀。但想着还有不少军事部署要安排,他只得不情不愿地起床来到中军帐,与云子建、高杰、李成栋、刘良佐等人议事。
孰料刚说了没两句,突然有中军禀报:“德昌王殿下驾到!”
洪承畴急忙出迎,却见朱由崧已经急不可耐地闯了进来,并不搭理洪承畴,径直对他身后的云子建道:“云先生,你昨天献给本王的那位女子,怎么今晨不辞而别了?”
云子建闻言大吃一惊,刚想编个什么瞎话哄骗朱由崧,猛然发现朱由崧身后数丈之外,自己那位心腹正对自己用唇语说话,脸上还有一道长约二寸、深可见骨的大口子,血肉模糊,异常可怖!
“云先生,您倒是说话呀!蕾儿去哪了?”朱由崧连声催问道。
云子建这才反应过来,顺口胡诌道:“啊...殿下勿忧,她家中母亲病危,心里挂念。微臣原说让她过些日子再回家探望,哪知这丫头不懂事,竟然就这么走了,真是该死!”
“哦,是这样啊。”朱由崧登时放下心来笑道,“她也真是的,为何不告诉本王?本王定会有丰厚赏赐给她母亲。云先生,蕾儿家在哪里,快去把她寻来,如果她割舍不下老母,可以一起接来襄阳嘛!”
“这...”云子建为难地道,“她家离此甚远,只怕一时无法...”
朱由崧登时把脸沉了下来,凑近云子建用威胁的语气低声道:“云先生,实不相瞒,本王对蕾儿姑娘一见钟情。昨夜她服侍得本王无比受用,现在本王一天也离不了她。将来登基之后,本王还要封她做皇后!”
云子建听罢,计谋得逞的喜悦和一丝失落苦涩同时涌上心头,表面上却满脸赔笑道:“是是是,微臣立即派人去寻她,也许今日就能截住她,殿下请放宽心!”
朱由崧这才满意地笑了,又与洪承畴等人商议起进兵等大事来。云子建却找个借口出了军帐,将自己那位手下拉入僻静之处,极其阴冷地问道:“铁剑,怎么回事?”
名为“铁剑”的人赶紧躬身禀道:“回教主,昨夜直到四更时分还一切正常,可是突然圣女就跃上院墙逃出王府。属下在后面紧紧追赶,一直追出襄阳。圣女见无法摆脱属下,便停住说有一封书信要属下转交给教主。属下正接信时,万没想到圣女拔下金簪偷袭属下!属下无能,让圣女给逃脱了...”
说着他就把那支血迹斑斑的金簪递给云子建。云子建怒不可遏,扬手就给了铁剑一巴掌,铁剑的半边脸立即出现了五个清晰的指印,并迅速肿胀起来,简直与馒头相仿。
“信呢!”云子建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般低吼道。
铁剑赶紧把一封被雨水打湿的信笺递给云子建,云子建展开看时,见确是蕾儿的娟秀小字,上书:“教主台鉴:属下从朱由崧口中得知奸贼在潭柘寺被刺,圣母不是在潭柘寺么?母恩如海,属下不能不救,不告而别,异日必回来领罪。蕾儿。”
“混账!竟敢坏我大事!”云子建咬牙切齿地把这封信撕得粉碎,转对铁剑怒骂道,“你立刻带领教中好手,去把她给本教主追回来,否则你也不用见我了!”
“谨遵法旨!”铁剑谦恭地唯唯而退。
云子建这才返回中军帐,还没等平复心情,忽听城中一阵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