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二章 胜利大逃亡

身披挂威风凛凛的将领，另外艘最先投入海战的战舰上也下来一名军官，先对那将领施礼道：“末将北海舰队威海舰舰长皮岛登州丁卯零一护航编队长官李允浩，叩见总兵大人！”

    石春虎不认识李允浩，但东江镇总兵官黄龙他是听说过的，赶忙也上前施礼并自我介绍。黄龙大笑着将二人搀起，又有些疑惑地问石春虎：“你怎么上了朝鲜水师的船？”

    到了自家人的地盘，石春虎也没必要再隐瞒了，忙把此前经过简单介绍了一遍，最后说道：“现在末将亦不知道毛将军及部下情况如何，如果铁山局势未变，请总兵大人尽快将毛将军接上皮岛！”

    黄龙听罢肃容道：“原来如此，我说铁山怎么会突然出现鞑的骑兵。现在确实情况有变，本兵已接到密报，鞑已经集结了至少两万大军，正准备进入朝鲜。事不宜迟，本兵立即去接应毛龙！”

    很快黄龙的坐舰再次扬帆出海，这次却是转向皮岛东面。石春虎自然也跟着上了船，只见皮岛距铁山半岛海岸最近处只有五里，本来在严寒的气候下，海冰宽不止五里，但至少有数明军一直乘着小舟在皮岛海岸外巡逻，用粗铁棍不停地敲打击碎浮冰，冻得结实的还用火烤，硬是开出了一条宽约步的“冰峡”。

    “吸取觉华岛的教训，”黄龙介绍道，“自从入冬以来，本兵即命守军昼夜凿冰，绝不可让鞑直接涉冰而过。”

    “若是鞑在冰面上放箭攻击凿冰的士卒，怎么办？”石春虎担忧地道。

    黄龙笑着道：“这个不用担心。岛上的火炮射程可达步，如果鞑真敢站在冰面上，正好做我们的活靶，让他有来无回。本兵真正担心的是朝鲜水师，如果朝鲜水师助鞑攻岛，那皮岛就危险了。所以本兵日夜在海面上巡逻，就怕有船偷袭。没想到毛龙有此妙计，石将军浑身都是胆，竟能将朝鲜水师引过来，皮岛可以高枕无忧了！”

    正说话间，忽见对岸远方尘头大起。黄龙面色一寒道：“不好，鞑大军来得好快！”

    几乎与此同时，离海岸不远的铁山城突然城门大开，几满清骑兵牵着马大声呼喝着，直奔皮岛方向而来。石春虎定睛一看，为首者正是毛龙，忙告诉黄龙。黄龙即命座舰靠拢过去，同时以旗语通知皮岛守军，派更多的船来接应。

    须臾这几人已经狼狈地跑到海冰的边缘，纷纷扯着嗓大喊：“皮岛的弟兄们，自己人！快接我们上船，鞑大军过来了！”

    船刚一靠上，这帮人立即争先恐后地往船上挤，直到双脚踏上甲板，心里才算踏实，不约而同地欢呼起来。其实也难怪，自从两个多月前出关，他们冒着严寒穿过蒙古大草原和辽东，上艰险无比，五人里已经有近一人送了命。现在总算回到大明治下，胜利大逃亡了！

    为首者正是毛龙，黄龙和石春虎赶紧上前迎接，毛龙却不客套，对黄龙皮笑肉不笑道：“总兵大人，皮岛上有内鬼，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