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她身边的男性,皆因她是主将之女,也将她视为少主,见了她都是毕恭毕敬,谁敢将她当做普通的女孩子?
此时突遭朱由检的狼吻,这从不曾有过的与异性的亲密接触,顿时让她芳心狂跳,娇躯乱颤,连粉颈都羞成红色的了。
朱由检见众人远远地围观,也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挠着头哈哈笑道:“不管怎么说,咱们这行军速度是比刚才快了一点哈。可惜了这匹马,让我给弄得摔断了腿。”
戚美凤也拼命地呼吸了几口清冽的空气,让自己的头脑尽快冷静下来。她勉强笑道:“殿下第一次骑马,这样策马狂奔是很危险的。好在伤的只是马,若是殿下受伤,末将等可都活不成了。
“至于这匹马,殿下倒不必担忧。军中本来就有富余的马匹,此马断了腿,现在又在急行军中,没时间照顾它,只好杀掉掩埋,也让它少受些痛苦。”
朱由检可不想错过这个与美人并驾齐驱的机会,涎着脸道:“既还有富余马匹,我保证不再猛跑了,能否再让我换一匹马骑?”
戚美凤本想一口拒绝,但不知为何,竟无法出口,只得轻轻点了点头道:“殿下这身袍服太过宽大,不适合骑马,须得换上甲胄。”
朱由检还从未穿过盔甲,更觉新鲜,连声说好。
可是士卒们的甲胄都只有一套,而且戚家军的士卒个个身材高大,也没有朱由检能穿的尺码。戚美凤见他与自己的身高倒是相仿,只得含羞将自己的一套备用甲胄拿了出来,让朱由检披挂整齐。
士卒又牵过一匹马,这次朱由检翻身上马,果然比刚才熟练多了。他端坐在马上,一身亮闪闪的银盔银甲,盔顶是长长的红缨,身后背着箭筒,鸟翅环上还挂了一杆大刀。一眼看去,还真有点意气风发,像是个领兵打仗的将军了。
不过这次他可不敢猛然加速,而是用脚后跟轻触马腹,稍微放松缰绳。马儿果然小步慢跑起来,朱由检也学着戚美凤的样子,将屁股稍稍离开马鞍,身体随着马儿的节奏一起一伏,果然感受不到上一次那种剧烈的颠簸了。
戚美凤在后面紧紧跟随,其余的戚家军将士,则是推着车小跑前进,稍稍堕后。行军速度果然大为加快,正午时,已经走出三十多里。照此速度,天黑之前赶到通州,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简单吃了点干粮,喝了点水,这支五百余人的队伍又踏上了征程。
此时,朱由检已是驾轻就熟,在马上对戚美凤笑道:“看来,骑马也挺简单的!”
此时风力逐渐加大,戚美凤若离朱由检远了,就听不清他的声音,只得稍稍前提,变成与朱由检并马而行。
她笑着答道:“殿下,这骑术看似简单,若想达到‘人马合一’的境界,没有十几年的历练是不行的。”
“什么叫‘人马合一’?”朱由检好奇地问道。
戚美凤解释道:“简单地说,‘人马合一’即是骑手与马儿心意想通,不用刻意去想如何襙控速度和方向,只用腿上细微的动作和简单的口令,马儿即能明白主人的要求。
“达到了‘人马合一’的境界,就可以完全解放双手。更高明的骑者,甚至连双腿也不用,可以完全站立在马背上,或是一只脚挂于马镫,整个身体躲到马腹之下。
“在作战之时,掌握了‘人马合一’的技巧,就可使战力倍增,以一当十。蒙古人和建虏之所以在野战中屡胜我大明军队,正因为他们自幼与马匹厮混,人人都是‘人马合一’,在马上开弓放箭,几乎都不用瞄准。而我军本就以步兵为主,骑兵本来就少,能达到‘人马合一’水准的,更是寥寥无几,吃亏也就是必然的了。”
朱由检听了戚美凤这番介绍,心头也蒙上了一层阴影,郁闷地道:“照此说来,建虏就无法战胜了?”
“也不尽然。”戚美凤忙道,“建虏虽长于骑射,但我军善于守城。而且步兵对骑兵,也不是全无胜机。先曾祖戚继光出任蓟州总兵之时,就曾屡胜蒙古人,我戚家军就可以步战破骑战。到了战场上,殿下就可以看到具体的战法了。”
二人扬鞭策马,边行边谈,朱由检心中好不惬意。
而戚美凤的心中,也暗暗生出一种奢望:如果就这样走下去,永远也不要到达终点,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