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
朱由检心中一阵感动,忙将蕊儿拥入帐中。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这一夜二人缠绵缱绻,足足做了四五回,直至筋疲力尽、弹尽粮绝才罢。蕊儿如同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猫,偎依在朱由检的怀中幸福地道:“王爷…若您能摆脱那些繁务,天天如此,该有多好!”
朱由检吓了一跳道:“这个…难道蕊儿不怕为夫精尽人亡么?”
“王爷好坏,人家才不是那个意思!”蕊儿忙红着脸,轻捶朱由检的胸膛道,“人家只是想多陪陪王爷,谁要做那种坏事了…”
“夫妻敦伦,人之大欲,怎么是坏事了。”朱由检笑道,“再说不行房事,你怎么给为夫生下儿女啊。”
蕊儿闻言,情绪突然低沉了下去,幽幽地道:“可是到现在蕊儿也没有身孕…”
朱由检也是一怔,依稀想起历史上的崇祯,好像与皇后确实是没有生育孩子。难道蕊儿身体真有些缺陷,导致不孕不育?这可就麻烦了,现在又没有前世那些人工授精、试管婴儿的技术,蕊儿若一直不能受孕,不知该有多伤心!
想到此处,他也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只得抖擞精神,重新提枪上阵。心想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为了蕊儿一生的幸福,本王也只好当个一夜七次郎了!
这一战又是昏天黑地,最后朱由检彻底缴枪投降,沉沉睡去。直到日上三竿,他才被侍女伊伊叫醒。
“王妃起来了?”朱由检不好意思地问道。
“王妃娘娘早就起来了,此时正在训练那些团勇呢!”伊伊轻声细语地道,“请容奴婢为王爷更衣…”
朱由检吓了一跳,忙含糊地道:“那什么,你去忙吧,我自己穿衣服就行了…”
“可是娘娘刚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奴婢为您更衣…”伊伊竟是有些着急地道。
朱由检真有些哭笑不得,暗想这蕊儿也实在是太着急了,自己怀不上孩子,就想让伊伊来代替么?不过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下毒手,只得尴尬地道:“你听王妃的话是对的,但王妃也要听本王的!那个啥,你先去帮我去取那支燧发手枪来!”
等伊伊取来手枪时,朱由检已经胡乱穿好了衣服,下地蹬上了鞋。伊伊顿时俏目含泪,虽然不敢说话,却显得极为委屈!
朱由检只得安慰她道:“你还小…”
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却让伊伊开心了起来。她不好意思地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对朱由检微笑道:“王爷,奴婢去食堂把您的早膳端来吧!”
“不必了!”朱由检忙道,“我自己去食堂吃就行!”
他借机逃出帐篷,却并未去食堂,而是直奔庄外的兵工厂而来。
原来昨日刚一回秦王庄,朱由检马上在村外圈起了一片空地,命团勇将此处严密封锁,禁止任何人靠近,以后他就要在这里兴建兵工厂。
当然厂房是不可能一夜建成的,现在还只是在空地的四周插上竹竿,再用厚厚的幔帐隔起来,这样从外面就不能直接看到里面的情况了。
此时幔帐内已是一片嘈杂,朱由检带回来的那二十多名工匠已经开始检修那些缴获的鸟铳。
朱由检并未惊动他们,只是在在他们身后静静地观看。看了一会儿,却是眉头大皱。原来这些鸟铳本来制作工艺就很一般,又在仓库中放得太久,缺乏保养,很多都已经锈迹斑斑。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些工匠虽然业务熟练,对这些废铜烂铁也是束手无策,只得尽量挑出能用的鸟铳,再精心地打磨锈痕,然后抹上油防锈。
如此挑拣了半天,一百多条鸟铳里,只有十几条还可以使用。朱由检不由得大失所望,心想本来鸟铳击发就慢,这十几条枪放到战场上,还真的不如弓箭好使。
正郁闷间,忽见一名工匠旁若无人,认真摆弄着那些其他人丢弃的锈枪。只见他下手如飞,不多时便将一条鸟铳拆成了乱七八糟的一堆零件。
朱由检大吃一惊,心道费了半天劲才搞来的家伙,你怎么说拆就拆了!他忙在那人身后大声喊道:“给我住手!”
可那人竟是头也不回,继续鼓捣。这回朱由检可真急了,一把拉住他大吼道:“你干嘛呢!”
那人才茫然地停手,如同打雷般地喊道:“你说啥?我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