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滢紫说得没错吧?”
“嗨,潘帮主,原来你也知道啊!”一位运商当即叹了口气道,“可不是么,去年腊月初八,我就交了今年的份银啦!当时我们几个还一起向老李求情,运河已经断了,兵灾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去,一点进项也没有,能否宽限些时日。老李却当即翻脸,说他手头也紧,不立马交上份银,多年的交情就算断了,以后也甭想从他的盐场进货了!唉,我是没办法,才咬着后槽牙给交了!”
他口中的“老李”,便是扬州最有实力的场商李长江。有一个人这么说,其他运商也叫起苦来:“他老李坐拥盐场旱涝保收,手头怎么会紧?”
“李老板还好,他上面还有吴家呢。”少女冷笑道,“吴家身为总商,家产何止亿万,可是他朝场商要,场商就得朝各位要,真正旱涝保收的是吴家呀!即使运河一年两年三年不能走船,吴家收的银子可是一文也不会少。说不定向漕运总督衙门叫叫苦,还能少交盐课银,进账比往年更多。可是各位呢?知府大人请你们助饷,不拘多少,总有一个死数目;可是运河一日不开,各位一日不能发货,那损失可就没法计算了!”
“对呀!可不是嘛,咱们着急,他们可不着急啊...”众人皆是议论纷纷。
“林老板,当着在座各位,滢紫也不想绕来绕去,今天吴家和李家都没来,他们大概是想和知府大人打擂台,派你做这个先锋吧?”少女又对林玉揶揄道。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因为扬州商圈内都知道,这个林玉为了生意好做,快五十的人了,竟然认刚二十出头的吴家二少爷吴良为干爹。不用问,刚才那套说辞,肯定是吴家教给他的。林玉也尴尬地笑了笑,无言以对,其实他心里又何尝不怨恨吴家?
少女又转向众人动情地道:“各位毕竟是家大业大,可我们漕帮呢!我们一无田地,二无祖产,有的只是身上的一把子力气。上有老下有小,全靠跑船苦苦打拼,挣那么几个辛苦钱。可是叛军一来,运河一断,各位做不成生意,我们就更没饭吃了!不瞒各位,敝帮有很多兄弟家中已经断顿,全靠帮内接济。如果这种情形再持续三五个月,我们漕帮就支持不下去了!”
说到伤心处,少女不禁潸然泪下。众商人却是心中一寒,他们知道漕帮帮众数千,平时也许没什么,可要真到了吃不上饭的地步,这帮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灯。他们或多或少都拖欠着一些漕帮的工钱,到时候只要这位美女帮主振臂一呼,成千上万的人立刻就能把他们的家当抢个一干二净。因此这些人赶紧安慰少女:“帮主也不必太难过了。那依贵帮之见,又该当如何呢?”
“叛乱不平,运河难通,大家都没饭吃。”少女拭干泪水,毅然说道,“因此我们漕帮决定响应知府大人号召,出人出钱,为团勇助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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