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返回大营,大营亦派人来送箭。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扬州城门轰然洞开,关宁铁骑如同神兵天降,再次从城中猛冲出来。这下流贼可惨了,战场上的这些人除了弓箭手就是盾牌手,连个近战兵器都没有,如何能抵挡铁骑的践踏?而且他们离城墙太近了,根本来不及逃跑,关宁铁骑就像一条黑色的铁枪,狠狠插进流贼的盾阵中,一下子就把流贼冲得大乱。
后面那些扛着梯子的流贼倒是有近战兵器,然而他们已经被官军骑兵吓破了胆,一见官军又冲出来了,扔下梯子撒丫子就跑,但求己方的弓箭手能在前面多为自己挡几刀。
“上马,快上马!给我冲!”贺一龙气急败坏地喊叫道。其实这一轮进攻,按照老回回的布置,确实是想用前面的弓箭手引诱官军骑兵出城。这次各家首领把流贼中为数不多的重甲骑兵全都集结在了一起,藏在大营之中。只要官军骑兵一出来,这些重甲骑兵就冲上去厮杀,因为身披重甲,对弓箭的防御力要比普通骑兵高得多,这样就可以接近官军,形成混战。哪怕是把这些骑兵拼光,只要能消耗官军的兵力,那就稳襙胜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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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料一开始官军并不出城,这个“杀手锏”自然也就不好往外露。流贼的弓箭手射了小半个时辰的箭,官军还是不动,这些重甲骑兵都有些松懈了,不少人都下了马,脱下重重的盔甲休息。
哪成想官军突然杀出城来,离流贼大营又比较远,等这些重甲骑兵匆匆忙忙地穿好盔甲上马冲出来,前面的流贼早已兵败如山倒,并丢弃下大量的盾牌弓箭梯子等物资。而官军并不恋战,一见流贼败退,连追杀也懒得追杀了,立即退入城中。等大批重甲骑兵赶到,城门早已关上。而且城头上的守军知道重甲骑兵不能放箭,纷纷露出头来,冲着下面招手嘲笑,气得这些人干瞪眼没办法。
“州这块骨头很难啃。”第二波攻击失败后,老回回黑了半天脸,终于咬牙说道,“不过我老回回就喜欢啃硬骨头,官军不是想跟咱们耗着么?咱们只好用个笨办法了!”
过了一会儿,在扬州城头观敌的史可法和曹文诏同时敌军大营中又涌出成千上万人,不过这次他们并不冲锋,而是每人手持铁锹铁镐等物,开始在营外掘土。
“不好!”曹文诏失声叫道,“贼是想掘土攻城了...”
“掘土如何攻城?”潘滢紫诧异地道,“难道想挖地道钻进城中么?”
“用不着那么麻烦,”曹变蛟也皱眉道,“流贼人多,可以积土成山堆在阵前,堆到和城墙一样高,再和咱们对射。几年前张献忠攻洛阳时就用过这一手,那次幸亏外有援兵,否则洛阳真有可能守不住了。”
“那怎么办?”史可法焦急地问,可是曹文诏和曹变蛟也没有好的办法。官军的兵力实在太少了!
众人正焦虑之际,潘滢紫眼尖,抬手一指天空道:“鸽飞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