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郎来说。
这酒是他家娘子为了让他在山上御寒而特意小心珍重地送在酒坛子里让他带上的,如果不是杨焕帮他解决了一桩大难题,还舍不得拿出来共享呢!
没想到杨焕这么不识货。
不过,孙三郎这可是冤枉了杨焕。
杨焕只是没有想到,这酒入口一阵酸败味,哪有想象中的“李白斗酒诗百篇”中那种意境中的美酒好喝呢?
看到孙三郎一脸痛惜的样子,杨焕赶紧道歉道:“三郎,失礼了,某其实是第一次喝酒,过去爹都不让我喝的。”
“原来是不胜酒力,这也难怪,三郎第一次喝酒时,也是如你这般!哈哈!”
孙三郎自以为了解一般地释怀了,也不再劝酒,而是自已如饮琼浆一般又喝了一大口。方才受惊,此时只有美酒才能以慰心怀啊!
杨焕心内暗道逃过一劫,这唐代的酒虽然被时常提上诗坛大家的笔下,但实则想象与现实是有差距的。
这么酸涩的酒,其实酒精度数也不高,放在现代,也就当个果酒饮料的份。
杨焕学史的,知道唐朝的酒和现代的酒不是一个概念的,没想到亲自入口,竟差别如此之大。
不过,孙三郎喝酒后,心情大好,除了感谢之外,竟然在有意无意之间不再向杨焕询问公验一事。
这算是暂且蒙混过关了吗?杨焕心中也无底,看着随着篝火火焰的跳跃,脸色明暗不定的孙三郎,心内暗暗惴测着。
不过,杨焕也不会傻得孙三朗不问,他再主动提起这个话头。因为这种心理,所以杨焕便存了一份对孙三郎的巴结奉迎之心。
反正啊,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就象他读历史研究生时的孙导师一样,虽然是个治学十分严肃的倔老头,但也架不住杨焕一日三餐地端茶倒水,再加上杨焕把这马屁功夫都用在对孙教授学术的追求上时,孙教授在所有的学生中,惟有对杨焕青眼有加,额外给他开了许多小灶,搞得同期的另两个探究省艳羡不已。
第二天。
当一众牧子睡了一夜之后,重新升火做饭时,杨焕看到孙三郎家的小昭扁着嘴,啃着刚烤完的面饼,露出不太满意的神情时,杨焕趋步上前,笑嘻嘻地对小昭道:“小昭,想不想让面饼变得更好吃?”
小昭心思单纯,听说有好吃的,哪有不愿意的道理,赶紧高兴地点了点头,道:“林哥哥,你有什么好办法?把饼子重新烤吗?我不喜欢吃太焦的。”
经过昨天那事,小昭对于杨焕更加亲热,因此改口叫了哥哥。
看来,在小昭心里,面饼的烹调方法,除了加热,就是加热,只不过这加热时间的长短不同罢了。
加热时间短点,叫热面饼,加热时间长点的,叫烤面饼……
小昭可是孙三郎心头肉,把小昭伺候好了,可比直接巴结孙三郎要强,杨焕惯会对着人性的弱点下手。
就象他知道孙教授的弱点的重点,并不在于他的端茶倒水,而是更看重他对学术的追求一般。
只要目标是高大上的,在追求目标的过程中,猥琐一些也只是过程罢了,谁又会去追究呢?
所以,小昭很快就被杨焕的举动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