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既然价格低廉,环境自是不会太好。
里面黑乎乎的发出一股霉味不说,还紧挨着客舍马棚,走过马舍时,杨焕眼睛一亮,停了下来。
看到杨焕站定脚步,呆呆地端详着马棚里的马,小二摸了下鼻子,还以为他是对这里的环境不满,陪笑道:“嘿嘿,这些都是客人的马。它们喂饱了料,挺安静的,也不会吵到客官您。”
“哦,没事,我是个兽医,看到它身上有伤,这个嘛,犯了职业病哈哈!”
杨焕打了个哈哈,实则他是被其中一匹马给吸引住了。
他端详打量了好一会儿,断定马主不识货,如此虐待宝马,可惜的摇摇头,往自已的客房迈去。
就算他能看出这是匹好马又怎么样?
自已几乎身无分文,也养不起马……
店小二见杨焕这副样子,不由地也跟着狐疑地看了下他注视许久的那匹马,只见那匹马瘦骨嶙峋,腰上还破了块皮,有脓水渗出,引得苍蝇“嗡嗡营营”地直扑上前,饱饱地畅吸着脓汁。
而且这马骨架不大,看样子还是一批未长成的小马,他早已知道这把是属于谁的,但一想到那马的主人,不再多想,也只是跟着礼貌性的笑了笑。
店小二没看出什么稀罕来,只当这个客官有点傻气,送他进屋后,转身离开了。
虽说是通铺,不过今晚似乎没什么人,通铺里也就杨焕一人,倒也挺自在。
杨焕往床上一躺,身上的筋骨都快酥了。
自从逃出来得大半个月,杨焕就没有在炕上睡过觉了。
人哪,还是离不开正儿八经的床,哪怕是汗哄哄的大通铺。杨焕从躺到在铺上,直了直身子,舒服地打了个滚,张开手,自由自在,不一会儿,沉沉进入了梦乡。
五文铜钱,可是他今世四分之一的家产,不把它好好睡回来,多不值啊?
半夜。
万物俱籁。
就在杨焕惬意地呼呼大睡时,突然被屋外的“痛杀我也”的呼痛声给惊醒了。
杨焕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伸手不见五指。
哪怕是在比较繁华的黔州城外,晚上和五宝村一样,只要不点灯,就感觉象是被一个黑暗的盖子罩住一般,四下里黑乎乎的一片。
杨焕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确定这种啊哎叫声,不是另一种暧昧可疑的声音,而的确是一个妇人在呼痛的声音,不禁大感奇怪。
这深更半夜的,哪家妇人在呼痛,为什么没有人来理睬她?
难道,嘿嘿,是要给他机会,让他英雄救美?
杨焕想到这里,摸了摸****,自己这个特长还没得到发挥,莫非要在这小店破·瓜新生?
不过,他随后讪笑了一下,得了,身无长物,弄了别人,跟自己的老爹一样撒丫子跑掉?算了,捂着耳朵继续睡吧,就当没听见。
就在杨焕以为这个妇人没有家人相助之时,又传来一个男人急切焦虑的声音,道:“
淑容,你好生躺着,不要乱扔东西啊,忍着痛,一会就生下来了!”
接着,又响起了一阵东西被砸到地上“乒乒乓乓”的声音,杨焕顿时了悟,原来,隔壁住店的客人在生孩子呢!
“小二,这附近有没有产婆?能不能帮我叫一个?重重有赏!”
又隔了一会儿,走道上,一道灯笼的光影闪过,店小二估计也被吵醒了,过来察看情况。
“客官,城门已经关上,产婆要在城里,十个八个都有地方叫。在城外,大晚上哪有地方叫产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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