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赵世伯,我有话要说!”楚乔突然躬身行了一礼。
赵东明一愣,虽然不知道楚乔要说什么,但是女儿信中已经说过要将外孙交给小叔子,即使他不太信任这个平时风评不太好的公子哥,却也愿意因着女儿临终心愿而给他几分面子。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而楚正宇却不像赵东明那么好说话。
刚才他只是怜惜孙子,对楚乔的怒气却没有消失,闻言就训斥道:“这是什么时候,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楚乔听了父亲的话就如春风过耳,只接了赵东明的话:“事关琦儿,还请赵世伯和父亲随我去前院大哥的书房说吧!”
楚正宇看到楚乔竟然无视他,还对楚臻琦的事情指手画脚,顿时更加不悦。可是赵家主和赵东明一听事关楚臻琦,就马上跟着楚乔向前院走去。楚正宇只好忍住一口气,瞪了儿子的背影一眼,跟了上去。
楚乔没想到再一次到观澜阁会是如今的情形,虽只过了两日却让他有恍若隔世之感。
上次刚刚来时的挂念,在隔院与父亲争吵的气愤,再到今日嫂嫂亡后的触动,让他的经历一下子跌宕起来。但是也正是在短短时日里的坎坷,让他一下子成长了起来,让他有勇气做下这样的决定,并付诸实践。
“父亲、赵世伯,我要将琦儿带走!”
此言一出,惊得楚正宇三人差点跳起来。
“你说什么?”
赵东明和赵家主是不敢置信,而楚正宇就是愤怒质问。
“你将琦儿带走?”楚正宇再也忍耐不住:“你凭什么将他带走?”
“父亲,我之所以如此说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楚乔越是波澜不兴,楚正宇越是怒火中烧。
他嘴角扯出浓浓的讥讽:“好!好!好!那就让我来听听你的深思熟虑!”
楚乔忍不住苦笑,往日里自己一点就着被父亲批评是轻浮跳脱,如今自己好不容易沉下心了,父亲却成了沉不住气的那个。
他耐心地解释道:“父亲,嫂嫂在临终书信中将琦儿托付给了我!既是如此,我就要为琦儿的日后打算!”
“你是考取了功名,还是有大量私产,你何德何能就敢说为琦儿打算?衣食住行、未来前程,就凭你?”
楚正宇的眼里满含着蔑视:“何况,赵氏虽是琦儿的母亲,我这个祖父还在,哪里能轮得到她说话!”
如果是之前,楚正宇若是这样的态度,楚乔早都和他对着吼起来,可是现在他却只觉得伤感。
父亲老了……
正直壮年的狮子面对挑衅的时候绝不会伺机偷袭,而是正面碾压。楚正宇现在说了那么多,都无法掩饰他的力不从心。
连日的打击,让这个男人迅速地消沉了。可是楚乔却不怜悯他,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楚乔给了他更深重的伤害,直言道:“父亲,您已经将大哥逐出楚氏。子从父,琦儿现在已经不是楚府子孙,也不再是您的孙子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父亲,便是我不说,这也已经是青州府人人都知晓的事了。”
楚正宇拿起身边的一个茶盏,冲着楚乔就扔了过去。
“逆子!
便是琦儿不再是楚氏人,你却还是楚氏的人,我只要一天是你父亲,我就能收拾你!我不准你出府,你就别想出府一步!”
楚乔偏头躲过:“既是如此,那儿子只好自清出族了。”转身面向赵家主和赵东明:“小子恳请两位世伯做个见证!”
“不可!”
“贤侄万万不可!”
赵东明和赵家主异口同声道。
这世上只有犯下大错被家族逐出家门的,哪有自己要求出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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