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当。
当然,他也并不是真的想听这位太监看法,关于了尘,李憬臣和上邪辰为何不直说,他很清楚。
“叫古忌来一下。”皇上开口。
很快,古忌站到皇上面前。
“查下了尘,朕要知道他从出生到现在所有发生的事!”他顿了一下,“另外,还有,他是什么时候认识玉玲珑的?”
“是!”古忌飞快退去。
……
从皇上宫殿出来,按照惯例,李憬臣和上邪辰便应该坐小轿到后宫与前朝之间的大门的地方,然后换乘马车。
因为体恤儿子,连带也体恤了儿子看上的女人,从皇上宫殿出来,外面就已备好了马车,直接供他们从后宫到太子府。
皇上还说了,他们以后进宫的时候,可直接乘坐太子府马车到这里!上邪辰和李憬臣自是一番谢恩。
宫里的马车,从外观上就比太子府的马车豪华耀眼,撩开帘子,内饰更非金即银,明亮奢华。靠窗的位置,榻上铺着厚厚的软垫,叠着厚实的小被,更让人感动的是,车厢中间很体贴的放了个火盆。
“多谢皇上!”上邪辰忍不住再次朝宫殿的位置弯腰。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在亲情淡漠的皇家,皇上能做到如此,也确实让她意外了!
很快上了马车,很快马车一路往宫外驶去。
这一次,李憬车没有坐在上邪辰对面,而是坐在她的旁边。
“累吗?累的话就靠在我肩上眯会儿!”他说。
上邪辰笑了下,真的就双手挽着李憬臣的胳膊,把头放在他的肩上。今儿个清晨加今儿上午,她一共睡觉的时间不过2个多时辰,折算成现代的时间,绝不超过五个小时!
若她还是从前那个厉害杀手,一日睡5个小时也无所谓,可她现在是娇弱生病的上邪辰,身体各项体能都大不如前,真的很困,很倦。
女子的馨香,顺着她的发丝,脖颈,丝丝绕绕传入李憬臣鼻尖,他很没有自制能力,很不符合神之子形象的想起昨夜的相拥。
低头,看着闭着眼睛的上邪辰,瓷白的光滑的额头,长长的卷翘的睫毛,笔挺小巧的鼻子……然后再往下,是胸前的起伏……
胸前的起伏,他想起,当皇上那一声惊呼发出时,慌乱中,他看见衣衫敞开的她的柔软上,那一块青紫!
“玲……”李憬臣开口。
刚张了嘴,又想起她这一日来睡眠太少,遂又闭了口。
“想说什么就说吧!”上邪辰也没有真正睡着,毕竟马车摇晃,从皇宫到太子府而已不是太远,她只闭着眼睛小憩。
“你的胸……”他顿了一下,“还痛吗?”
胸?痛?上邪辰一时没明白他在说什么,微抬了头:“不痛啊,怎么了?”
清晨那次,李憬臣从g上爬起来后,上邪辰也很快整理了衣服爬了起来,故根本没仔细看过自己的身体,后来虽又睡了一觉,但那是穿着亵/衣亵裤睡的,更不可能看见自己胸`上异状。
看着上邪辰一副茫然的模样,李憬臣心里略叹了口气,脸上表情愈加不自然:“昨儿晚上,我有没有把你弄痛?”
这样的问题,上邪辰顿时就笑了。她很快又想到李憬臣是第一次,小小谴责自己笑得不厚道,然后将小手从他的胳膊弯滑到他的大掌里,反握着他,再将头靠在他肩上:“不痛的,你很温柔。”
温柔……温柔就不会把她的皮肤弄得淤青了!
李憬臣简直觉得自己是禽`兽!
然后有些讷讷的:“我看见你胸,好像肿了。”
肿了?他昨天晚上有那么暴力吗?上邪辰疑惑的,隔着衣服在自己胸口几个地方按了几下,不痛啊!
然,就是她这个纯粹纯洁的动作,却是惹得旁边欲`求`不`满的男人浑身一僵,喉结艰难的滚动了一下。
一定是昨天晚上没做到位,所以这会儿才这么敏感!他想,然后很快将目光移动到其他地方。
上邪辰原本就靠着李憬臣,他浑身僵硬这个动作,她感觉也就特别明显。目光邪恶的扫过某人某处,还好,变化不是很大。
她家憬臣,果然是克制力非一般人可比!
想到这里,她忽的一个激灵,知道李憬臣说的肿了是什么意思了!那应该不是肿了,而是皮下出血,也就是俗称的淤青!
那也不是他大力揉成那样,而应该是在那里亲亲的时间过长!也就是俗称的吻`痕!
“你看错了,没有肿,而且也不痛。”上邪辰说。
“是吗?”他依然很疑惑。
上邪辰很坚定的点头,便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一组对话:
“怎么停了?!本公主为什么要让其他人?!”有些骄纵,有些跋扈,有些不耐烦,正是彩莲公主的声音。
“回公主,是宫里出来的马车。”对方马车夫答。
听得是宫里出来的马车,彩莲依然不爽:“宫里出来又怎么了?谁知道是不是阿猫阿狗!本公主还赶着给母后请安呢!误了吉时可怎么办?还不快走!”
马车夫不答,只沉默着,都是贵人,冲撞了谁都不好!公主是主子,可宫里出来的人也是主子。对面这马车上虽没有明显标示,可就外观豪华程度来看,绝对是个贵人!
彩莲见马车没有动静,心里更是不爽,声音更大了几分:“该死的奴才,本公主的话你没听见吗?”
在彩莲的眼里,皇上正生病,不可能出宫,太子正在侍疾,必定在皇上身边,而至于自己母后,这么多年,出宫的次数极少,而至于自己的兄长魏王,那个不成器的家伙,还在家里生闷气呢!
这会儿出宫的,怎么可能比自己尊贵,自己的马车凭什么要让?!彩莲甩开帘子,凶狠夺过马车夫手上马鞭,狠狠往这个没用的马车夫身上抽去。
马车夫吃痛,却哼都不敢哼一声,只将头垂得更低。
看着马车夫这副窝囊样子,彩莲立即将目光转向正与自己马车擦身而过的宫中马车上:“马车里是谁,看见本公主还不出来拜见!”
“彩莲,是我。”李憬臣的声音响起,温润的,却有着不容忽视的雍容高贵。
听得是李憬臣的声音,彩莲立即就不敢顶撞了。虽说当今太子是她和母后一脉的死对头,但毕竟对方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不是她能对着干的!
“太子哥哥不是在侍疾吗?怎么出宫了?”彩莲公主几分幸灾乐祸,心想,必定是李憬臣或上邪辰惹了父王生气了,父王把他们赶出来了!真是太好了!
“憬臣有事,皇上特许我们出宫。”上邪辰柔柔的,她撩开马车帘子,一双湛蓝色的眸子流光溢彩,讽刺的看着彩莲公主,“倒是公主,听闻公主自驸马暴毙以来,赶集儿似的日日往宫里跑,真是稀奇!”
她顿了一下:“知道的人会说一声公主孝顺,陪皇后解闷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
她沉吟着,很是享受的看着彩莲公主脸上神色的一点点变化,从紧张,到慌乱,再到害怕……
便就在彩莲脸上那副强装镇定的面具一点点崩塌,眼底杀气四起的时候,上邪辰忽的笑了,只“呵呵”了两声,然后放下车帘子,任马车更远的离开。
而彩莲,却着实被吓坏了!她和叶邵伟的事情,应该只她和叶邵伟两个人知道!可是,她看上邪辰的表情,却好像那个女人也知道似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马车上,李憬臣却是笑着:“你干嘛吓她?”
“是她经不起吓。”上邪辰好生无辜的,“再说,吓一下她才知道害怕,知道害怕,才容易露出马脚,被其他人发现!”
李憬臣笑得几分寵溺:“你想最先被谁发现?”
“魏王。”上邪辰丝毫迟疑也无。她记得,她从前在魏王看叶邵伟的目光中,看到过分明的厌恶!这也难怪,一个正常男人,本来就很难对阉人有好感,而且是和自己母亲走的极近的阉人!
李憬臣点头:“好,这件事我来安排。”魏王之后,便应该是其他几个死了驸马的公主,然后是皇后,最后是皇上。
只不过,淫`乱`后`宫,这样的罪名虽足以将皇后拉下后宫之首的位置,可远远不足以将帝后一脉连根拔起!
他还需要更大的罪名,他还需要给他们更好的机会,让他们走到万劫不复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