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大庄主则笑道:“有此酒饮,何须鼓瑟鼓琴?”
王戎一把抢过酒瓶,里面应该还剩三四两,他一股脑地都倒进了自己的杯子里。
“王兄,”我提醒说,“您可要慢点喝,这酒可是千金难买啊,而且可以说是万金难求!我这里一共可就几瓶……”
“哦?还有几瓶?能不能卖给我!万金也不算贵!”
“我说的万金,可不是一万钱,而是万两银子!而且这个价格也不是想买就买的,这世上现在恐怕也就我这里有几瓶了。”
“啊?刚才我一口就喝了上千两银子?怕是石崇也没喝过这么贵的酒吧?”
“石崇是谁?”我问。
张载回答道:“乃我朝第一富豪,比铁公鸡还有钱。”
“老弟,”王戎看着我,“世人皆道我吝啬,我也承认自己守财,但钱财在我心里其实都是死物,酒才是有灵性的,所以这酒再贵,我也要买上两瓶!”
“这酒我是不会卖的!”我说。
“我理解你,老弟!换了是我,也不会舍得把如此珍品卖掉,但大哥我买这酒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另外两个酒鬼!那刘伶、阮咸喝了一辈子酒,不尝一尝此酒必将终生遗憾!”刘伶、阮咸想来也应该是竹林七贤中的人了。想来其他几个应该都不在了,不然我的酒还真不够分的。
我说:“王兄,你误会了!我刚才没有说完----我不卖给你,但我会送给你,可惜我真的没有几瓶,所以最多只能送给您两瓶。”
“送给我?这可是两万两银子啊……”王戎吃惊地问。
“王大人,”大庄主在旁边说,“我这位郭贤侄一向是大手笔,所以您笑纳就好了。”
司马辉看着司马白喃喃地说:“怪不得随便就给你买了个郡守当……”
我拿出五瓶酒,递给王戎两瓶:“王兄,这是小弟给您的见面礼!”然后又拿了一瓶递给张载,“张先生,这瓶酒算给您的一点聘礼吧。”之后又递了一瓶给二庄主,“二伯,劳您一路辛苦,这瓶酒算小侄孝敬您的。”最后一瓶酒递给大庄主:“大伯,这些日子您为我受了不少累,小侄无以为报,这瓶酒是一点小心意。”然后看了看司马等四个年轻人,“你们小辈就别有想法了,虽然也很辛苦,但大哥我酒真的不多,以后有机会再给你们不上吧。不过也别失望,小淑,回头多分他们点平安饼!”
四个年轻人脸上难免露出遗憾之色,王戎珍而重之地把酒收进怀里,大庄主却说:“贤侄,这酒贵重,我和你二伯共有一瓶酒够了,这一瓶,我看也送给王大人吧!”
还没等我说话,王戎早跳起来跑到大庄主身旁,深深就是一揖:“刘兄!高风亮节啊!你这个朋友我认啦!如有机会,我定送你一筐好李!”然后毫不客气地把酒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