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去世的时候,祖父感念她为自己生了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儿子,且那个时候皇后在入宫后就承蒙圣宠,所以才破例将她提做了平妻。
这也是祖母心中的一个郁结。她在世的时候,更是刁难父亲和母亲,在她眼中,一直就看不起父亲这个庶子。
可没想到,庶子竟是同她生的嫡子一样被封了爵位,她心里自然是不平衡。
这一点,从她以前偏爱外孙女路珠儿,苛责鼻主就知道了。
如锦望着如幂,好奇地出声问道:“那现在怎么样了?大伯父决定怎么处置三弟?”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本来只是有个事情想去找母亲。可刚到了月1阵院,就听到下人传话,说是祠堂那边出了事。跟着母亲过去,邱姨娘已经跪在了祠堂外,满脸晒得通红,想必是跪了好一阵子了~”
“那里面呢?”
如幂又答:“里面俞太太的灵位摔成两半,父亲拿在手上一脸盛怒。三弟跪在一旁,许是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还有些害怕。”
“父亲气得满脸涨红,大伯父一个劲地在给父亲赔不是,一边还骂着三弟,说他不孝,孽子之类。”
大宅院里的矛盾,本来就无休无止,如幂也是见惯了的人。若是有一天,府里安静了,平静如水,这才是奇了怪了呢~
“紧跟着大哥二哥就过来了,对了,妹妹可知道二哥是怎么了?
我瞧着面色似是有些不太对劲。”
如锦并不打算将薛亦然同路珠儿的事情告知给如幂,不是说想故意瞒着她,而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路珠儿和如幂都是要进宫的人,一定程度上还都是对手。
这事,对二哥来说也不仅仅是面子的问题。如幂的为人,如锦一直就放心不下“二哥?他身子不舒服吗?”
如幂听这问话,便不再继续问下去。五妹妹同二哥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这样,她不是头一次见着。如幂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淡淡道:“这我倒也不知情了,听说今儿个珠儿表妹来了,怎么也没见着面就离开了?”
如锦摇头“等过些日子,二姐姐和表姐都进了宫,自然就能见着了。”
如幂尴尬一笑,表情有些讪讪。
祠堂一事,等到后来听说也没个解决的法子。晚膳的时候,如锦没见着自己父亲,至于母亲的脸色也不好。钱氏一脸好笑,难得的讨好,一个劲地对廖氏夹菜闲聊,热情地反而使满堂的气氛都僵硬了起来。
廖氏并没有食多少,只象征性地吃了几口就先离开了大堂。
后来如锦才听说,原道是大伯父偏宠幼子,只罚了薛索然跪在祠堂,静斋十日,又要他亲手为俞太太刻上一个牌位,抄经百卷。
如锦知道了,微微蹙眉,这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处罚,难怪父亲会不悦,连晚膳都没有出席。
鼻索然是这样处置了,不过邱姨娘却是难逃干系。
听说后来还是钱氏提了,说薛索然那么做必然是受了人挑唆,指不定就是邱姨娘交的,说她不安于室,想要兴风作浪。这几下子,话锋轻而易举地就从大房二房间的矛盾转到了一个妾室身上。
当着薛仁康的面,薛仁义不好袒护,也道子不教,母有过,便把邱姨娘交给了钱氏处置。
这个时候,倒是没人敢提出,其实薛索然一直是养在钱氏身下,平时受的也是大夫人的教育。
钱氏自然不会留情,说是要杖责邱姨娘五十大板,薛仁义心有不忍,可见着一旁的兄弟,只好任由妻子处置。但就在要动手前,邱姨娘居然说她已经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不能受那样的重刑。
薛仁义当时就心软了,人到中年,他何曾想过原来自己还能再当父亲?欣喜之意不言而喻,望着邱姨娘的目光当场就变了,从早前的埋怨责怪变成了怜惜。
薛仁康听了见了是满心的窝火,饶是他再想不通,却也看清了这分明就是大房里小妾正室间的把戏。薛仁康握着生母摔成两半的灵位,
一丝情面都不留,冷哼一声就拂袖而去。
薛仁义见状”丁嘱了钱氏一定要顾及邱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切记从轻处置就急急跟上去。
只是后来钱氏改用了是掌嘴,五十记掴掌下去,邱姨娘当时就被打的晕头转向,听说脸也被打坏了,反正最后是被抬着回了院子。
这事情处理地草草,可接下来的日子中,薛府的气氛都很不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