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然,告诉母亲,你到底愿不愿意娶沈愉?”钱氏拉着并坐一旁儿子的手,满含期待望着对方。
后者一听,脑海中突然想起那日在唐府遇着的蓝衣少女,她躺在地上满面狼狈爬起来,那样伤心的表情,让人见了都忍不住想要去呵护。先是不顾形象地恶言相待,直将自己的一片好心当作驴肝肺。
可那一刻,自己又不想就此离开。便是现在,连薛俊然自己都想不通当时的情绪,好端端地就喜欢看她的冷脸。明明是好心问她是否要带路,她却来了一句“你我素未相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那股冷漠,到让自己惊慌失措,好似做了什么逾矩的事,唐突了她一般窘迫。
薛俊然微微摇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只是,连她是哪家的姑娘都不知道。
注意到儿子微然皱眉,脸色似有苦恼,钱氏以为他是不愿意娶沈愉,叹了口气就感慨道:“俊然,母亲知道沈惜去世没多久,便让你娶沈家的另外姑娘,你心中不喜。可是这是两府间早就达成的共识,咱们不能悔婚啊~”
薛俊然抬头,似懂非懂地望着钱氏。
后者继续道:“俊然,你也老大不小了,母亲和你父亲都希望见着你早日成家。咱们这国公府安静了这么多年,母亲好久没有听到小孩子的笑声了。”
钱氏说着带着几分担忧望着儿子的双眼再道:“俊然,母亲就你一个儿子,难道你还真想跟你二叔去边关作战?”
提起这个,薛俊然就满脸失落。
他是不喜这些舞文秀墨,总觉得大丈夫不该居于这片寸之地,理应赴战场保家卫国,忠君贡献。可薛俊然自己也明白,身为薛家的嫡长子,他不能那么自私地只为一己抱负,而置家人族人不顾。
“母亲~我已经答应留在燕京了。”
知道儿子懂事顾全大局,可钱氏还是难免感到担心。自二房回来后,俊然没事就爱往月半院跑,成日同二弟一起关在书房。说来说去,钱氏就是怕儿子一股脑热血头地跑去从军,所以也想他早日成家,好定了性子。
此般想着,钱氏便凑前道:“俊然,如果如果你实在不愿娶沈愉,那、那母亲就给你另外寻个姑娘好不好?”说者的为难,薛俊然自然听在耳中。心底无奈,从来就知道母亲的心思,自己薛家嫡长子荣耀的同时,也有家族责任的重担很多事情不是他不愿就能逃开的。
抬头,瞧着虽然说了那话目光却还是极为期待的钱氏,俊然几近困难地吐字道:“母亲,我娶。”
如果沈家是一般人家,这门亲事显得无关紧要,母亲自然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同自己提起。其实朝堂之上的事情,俊然耳濡目染,总也是知情几分。
心底的那抹蓝色,注定只好当做一场意外。其实,本就是一场意外不是吗?
听到渴望的〖答〗案,钱氏满意一笑,望着俊然的眼神更露慈爱,笑着安抚道:“母亲知道委屈了你,可母亲也没有法子。最近状况连出,
对咱们家的处境并不好,你父亲那,总也得有所交代。”
薛俊然不问其他,只是理解性地点头。
钱氏见着就再道:“对了,今儿下午我准备去秦家一趟,商量下你四妹妹同秦家二少爷的亲事。那个事已经发生了一个多月,总不能再拖着。她们秦家等得起,你四妹妹可等不了那么久。”
径然点头“儿子这就回去准备。”
拍了拍俊然的手掌心,钱氏语重心长道:“真是好孩子,那你就先回去。等过了晌午,便同我一块儿去靖安侯府。”
俊然起身,走到钱氏正前方规矩作揖,领首道:“儿子明白。”钱氏看着儿子点点头“你和沈愉的事情,我也会尽快让人通知沈家咱们早些把事情给办了。”
俊然眼神微微闪烁,半晌才又领首“一切但凭母亲做主。”挥挥手,钱氏笑道:“好了,去吧~”“是,母亲,儿子告退。”
薛俊然行了礼才退出钱氏的屋子,等走到院外,望着艳阳似火的天际,浑身都透着一股无奈。
未正时分,过了午后最热的时候,如锦自月惮院出来,往锦园走去。
白芍同白英跟在身后,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最近自家姑娘老是有意无意地问大姑奶奶有没有回来。平时又不愿同别的姑娘亲近,除了来二夫人这儿,就再不想走动。现在等回了屋子,不是又一个人做那看书,便是做起绣活。
白芍低头沉思,忍不住就上前一步唤道:“姑娘。”
如锦转头,好奇地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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