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平日里唠叨几句,你可别嫌母亲唠叨。”
廖氏的话显得多此一举, 让薛亦然感到的是二人间的生疏。压下心底的那几分酸涩,抬头就领首道:“母亲的心,儿子感动还来不及,怎会心生误解?”
“你既是这么说,我便放牟了。”
廖氏慈祥一笑,而后一副话家常的模样道:“同母亲说说,你平日里的事儿吧。咱们母子间,要多互动互动。今日要不是听你大伯母提起,我都不知你同唐三少爷的关系到了那般好的地步。往常你有哪些好友,都同母亲道上一道。”
话语间突出的都是浓浓的关怀,薛亦然觉得精神一振,方才早前酒劲的晕厥感消了不少。清亮的嗓子动了动,便回道:“母亲既是想听,儿子自然不敢有所欺瞒。除了子贤,儿子近来就同大姐夫府上的浩宇关系好些。”
“陈三少爷?”
亦然轻轻“嗯”了一声,耶道:“是的,母亲。早前我同他不熟,但是接触多了,倒也觉得他是一个可交之人。”
廖氏同陈家的人也没什么好印象,对那陈浩宇的印象泛泛,不确定地就道:“便是上回在宫里遇着的,那个写了一手梅huā篆的人?”
亦然笑着点头“回母亲,便是他。”
似是又想着了一个事,亦然〖兴〗奋地开口道:“母亲不知,他还同儿子提过起那日的事,时不时地还问上小妹几句。”
似是察觉最后一句有些失言,薛亦然忙抬头看了一眼廖氏,但后者只是沉思,瞧不出牟所以然来。
廖氏心里不愿亦然同陈家的人往来,虽说如钱氏所言,便是和唐家人往来也是不妥。但唐家少爷毕竟身正性直,亦然可他们一起,可以取长补短,也不是非绝了关系不可。
然陈家的几位少爷,便是除了这位不甚了解的三少爷,其他的几人还真是每一个能瞧上的。
斟酌了一番,廖氏还是决定直白地告诫“亦然,陈府那种地,不去也罢。”
薛亦然想不通“母亲,怎么了?“想以陈浩宁为例,却终究觉得不妥,廖氏便含蓄道:“交人交德。”
似是有些明白过来了,亦然道:“母亲,浩宇的品德,您可放心。我先前只是听说过他的才情,等到细细处了,便觉得他不止是学富五车,精通各门,待人亦是谦恭友善。同他一起,儿子受益匪浅。”
廖氏也不想凡事都逆着他,自早前路珠儿、阿莲一事之后,儿子便再没在自己面前提过那些事情。廖氏不想同连他同谁交友都处处受制,因而还宽松了些,耶道:“你便是觉得可交,就用心诚交。只是,也别怪母亲说句难听的话,我瞧着大姑爷府并不见得多干净,你还是少沾惹其他人为好。”
薛亦然心里似是不以为然,就道:“母亲这话说的笼统,但也不妥。”话说了一半,就没有继续下去。
薛亦然也不想同廖氏起争执。
“听说,早前陈府的二姑娘倾心于你?”
廖氏突然一问,又扯到了薛亦然的感情问题。其实她已经忍耐了许久,想要知道儿子内心的意思才罢休。
“母亲怎么听说了这话?”
因酒劲退下而恢复常色的双耳又红了起来,薛亦然讷讷答道:“母亲可别误会了。”
廖氏露齿笑着,瞧着儿子就道:“我来燕京也不是一朝一夕,怎么能一点风声都得不到?你这孩子,早前一直不在我身边,母亲愧疚你的同时,又比一般人紧张了些。亦然,这种事,母亲不会强逼你。但凡你今后有些心思,咱娘俩坐下好好谈谈。”
切不要再出现上回剑拔弩张的场面。
廖氏一脸认真,薛亦然听了心中不禁动容,心底难免又想起了路珠儿。听说她进了四皇子宫,现下得宠的不得了,便是连四皇子妃,对她可是极好,总是带在身边。
漫上一股苦涩,薛亦然抬头望着廖氏就道:“母亲,儿子的这事,今后自然是听您的安排。”
廖氏顿感意外,但不管儿子这话说的是真心还是客套,心底还是禁不住欣喜。
“母亲还是看重你的意思。”
屋子里气氛有些沉重,薛亦然不欲就此多谈,话题一转,笑着就道:“母亲,儿子同您说说一桩奇怪的事儿。
“哦,是什么事?”
“您可还记得妹妹早前所说的梅huā篆?”
儿子不但反问,口气略显轻快,廖氏配合地道:“自是记得的,
怎么了?”
薛亦然笑意连连“最近呀,定国公府,流行出了桃huā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