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怀疑你。”几乎是同时的,如锦就给了回话。见着唐子默微闪的目光,又道:“你既然告知了我,又怎么可能会说谎言?早前你便是知道我心有怀疑,却还是坚定地不愿告知我实情。你并不屑说谎,不是吗?”
想来,更是不擅长。
便是他上回说沈愉的香毒性不强,但说的极为心虚,一眼就容易被人看穿。眼下这种时候,他又岂会再有所隐瞒?
毕竟,自己从未逼着追问他答案。
如锦想,其实丈夫的心性,无形之中,还是了解些的。
“不过早前,沈愉是有偷偷与沈家来往。”郑重地望了眼妻子,又补充道:“她来往的人,是沈二姑娘,外人都不知道她们相识。”
沈家两位姑娘的事,她想来很清楚的吧?
意料之中的答案,如锦并没有多少意外。不知是被窝太暖和,还是这下面床铺太窄,如锦往外面挪了挪,又道:“她们往来了许久吧?”
自然不可能察觉不到妻子的小动作,但唐子默没表现出一分异样,缓缓道:“是的,关于沈二姑娘和秦霞的关系,我还在调查中。二人都不是在府上所生,又都是后来进的府,我想着她们是原就认识。”
“估计关系还不浅,否则秦霞又怎么会为了她而对我下那般的手?”如锦冷笑。
唐子-默眉心微皱,她从来就没有打消过怀疑秦霞那茶中的问题。
“大嫂的茶,和沈愉的香,药效是混在一起的。”
就是早前有所预料,但唐子默突然的话,还是叫如锦愣了好一会。二人果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啊,难怪怎么都查不出什么。外人许是谁都不会有所怀疑,那二人间会能有什么密谋吧?
真高!
唐子默见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也不强要她交代些什么,大呼了一rr气就道:“说出来,到底是轻松多了。”更似是感慨。
如锦的眸色渐渐变得明亮。他是不是也同自己当初期待的那般,等待自己坦白?却不想,旁边的人话落就松开了自己,再没一句,便转过了身。
睡觉了?
难道他会不想知道?
早前和沈愉的对话,难道他不质问下自己的行为,或是怀疑下自己?
见他没有动静,如锦复又躺在枕头上,心情却比早前还沉重。
“我………………”欲言又止,是如锦心中的矛盾。
“我并不是跟你换什么消息,你不想说的,我不会逼你。”
那旁传来的声音让如锦早前所有强装的坚强都轰然倒塌,自己又必要这般据他于千里之外吗?手伸出搭在他肩膀上,只觉得对方很僵硬,如锦轻道:“当初去平易王府,沈大姑娘落水而亡,我凑巧发现了是沈二姑娘下的手。”
见他不动,如锦又道:“沈二姑娘暴毙,想来是因为沈夫人为亲女报仇。我并不知道过了这么久,居然会有人出面为沈怜不平,并且将矛头指向我。”
唐子默转过了身,看了如锦许久,摇头道:“我并不想知道这些。”
如锦愕然。
“你不知道我在意的是什么,我在意的是早前母亲说你偷偷去见了陈家送殡的队伍。陈家,我一直不想提,因为我知道我提不得。不管你早前和陈浩宁是如何,我都选择了不过问,但是你想去送,为何不光明正大的同我说出想法?”
唐子默似是真的有了恼意,语气也冷了些,“明明知道有人想要害你,你还出府。若是遭了别人的暗算,可怎么办?”
如锦彻底僵化了。
原来唐子默一直沉闷着、在意的,是自己的安全?原来自己一直误解了他,他在意的不是自己瞒了他多少,而是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处境中。他,是真心实意的待自己,那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见如锦不说话,唐子默忍不住就将她搂了过来,“锦儿,我知道你心里藏着很多,也有不小的压力,我不逼你,只希望你珍重。”说完想起清晨沈愉的话,忍不住就解释道:“不管我俩的婚事是如何成的,但你该清楚,我从来不是个没主见的人。好多事情,或许你对我不放心,但我却要尽一个丈夫的责任。”
“早前让你置于那样的处境,我是又忧又愧。我知道你现在有其他的打算安排,但是情相信我,许多事情,并不是你一个人在杠着。你这样累,这样自强,让我觉得自己做的不够。”
我真的在很用心的经营这场婚姻……这句话,唐子默留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