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竟是教训的口气。
薛亦然早前憋了一肚子气,瞅着如锦横眉道:“这是你跟哥哥说话的语气吗?外面的人不把我当薛少爷,难道连你也不将我看做兄长了?!”说完怒气难消,踹了脚身后的小厮就喝道:“竟是个没用的东西,连几个汉子都打不过。”
那人疼痛的嗷了一声,跪在地上便道:“爷,那可都是练过功夫的,奴才哪打得过。”心中腹诽,你是爷,早早地走了,自己能活着爬出来就不错了。
如锦更显好奇,皱眉不解地问道:“什么叫做外面的人不将你当成薛少爷?”
薛亦然瞥了眼如锦,也不想多说,想着今天可真是背的,含糊地咕哝道:“外面巷子里撞上几个醉酒的汉子,竟然认得我,还说我不是国公府的少爷。简直是些王八羔子,我瞧着他们是都不要命了!”说完朝着地上啐了一口,绕过如锦就往府里去,毫无平日书生才子的风度。
如锦转身,依稀还能听到薛亦然边甩袖子边口中吐槽的话语。低头看了看地上那灰头土面的小厮,如锦出声道:“少爷方才说的是什么话?”
那人手捂着脸,听了问话,就规矩地跪下,缓缓道:“回姑奶奶话,奴才方才和二爷回府,遇着了几个浑人,揪着咱们家爷说是他外面抱回来的杂种。”说这话担心着,小厮抬头睨了如锦一眼,才继续道:“二爷何时受过这气,便同人拌起了嘴,最后才动起了手来。”
……
到唐府,回流雨轩的路上,如锦还在想着早前在薛府听着的话。若那几个人当真就揪了二哥说这话,也没有理由啊?外面巷口的混混,又怎么可能识得国公府的少爷?
那便是有人故意指使的了……
从早前在武国公府见着那条宝蓝色的汗巾时,如锦就觉得薛府被人盯上了。后来出现了闹贼,还中毒,眼下又出来这种传言,如何会不让人生疑?只是为什么只盯准了利吉大道那,西大街的文国公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个才被收了兵权的国公府,到底有什么好让人惦记着的?
白芍和白英见着如锦一边摇头一边往前,很显然心事重重,难免替她担心。上前才方要开口说话,那旁就走来了牡丹的身影,“二奶奶,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如锦这才回了心神,跟着牡丹到了曲意苑,唐夫人便是一阵询问。如锦也不知她旁敲侧击想知道些什么,只将廖氏对宫中情况也甚是担心的话回了她。
唐夫人疑心未散,懒懒道:“一个两个都这样,唉~”挥了挥手,就让如锦下去。
待回到了流雨轩,如锦都没想通唐夫人的意思。什么叫做一个两个都这样,是因为秦霞也是这样的回话?
那她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答案?
难道会以为是秦府或是薛府指使的?
这也太过愚蠢了些,这般明显简单的计策,谁想害人会这般明显?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或许也可能凶手是用了最简单的法子,那种让人一目了然却又会立即排除的计策。
有的时候,将人性想复杂了,反倒是会把自己绕糊涂。
如锦就唤来白英,让她出去打听下今日在利吉大道附近巷子里闹事的人都是些什么人。白英便出声问是哪一条巷子,如锦摇了摇头,只回她一条条查。
白英迟疑了一瞬,这才退下。
如锦忍不住嘱咐,“白英,小心一点!”
白英笑着应了才离开。
如锦觉得,身边只有白英和白芍,根本不够用。到底都只是两个内宅女子,真遇着什么事可来不及应变。再且,总是出府,会惹人怀疑的。这一刻,才了解到培养自己势力的重要。
身边若是没几个忠心的人,做什么事都受束缚。
第二日一早,宫中传出消息,唐家五姑娘侍候贵妃的时候,被圣上看中,当夜就受了雨露,被封为贵人。消息传到唐府的时候,众人都惊讶了,没想到早前说进宫陪贵妃,第二天久资格成了娘娘。
这样的喜事,将唐玲去世的悲伤淡了些。
如锦这才反应过来,在唐府的日子中,真的小看了这位五妹妹。纵使外人都知道这是梨妃的意思,唐府的故意安排,但终究还是想不通是因为何意。
毕竟,梨妃的身边,有一个听话的蓉嫔。就算是东宫刚损了个姐妹,为何不将唐悦安排到东宫去呢?
这份迷茫,在当天傍晚的时候就得了答案。经过重重调查,当夜秦淑仪设的是鸿门宴,欲要谋害的是陈昭容,唐玉仪不过是误引了酒杯。处置已经下来,秦嫣三日后毒酒赐死,蓉嫔也受其连累,打入冷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