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唐子默诧然,难以相信道:“她疯了?”刚说完不等妻子表态,便嗤笑一声,“怕又是起了什么蠢主意吧?装疯?这女人还真什么都能做得出来”语尽轻蔑。
如锦咯咯地笑了两声,一脸探究地望向丈夫,不解道:“你怎么知道她是装疯的?”
“就她,上回能想起使苦肉计,我想着也没多大脑子。”唐子默径自吃了茶又道:“想来是在文国公府呆不下去了,沈家又不给她出面,便只得出此下策。锦儿,她不足畏惧,背后的人才是关键。”
如锦便凑过去,眸中闪动,狡黠道:“你知道她身后的人是谁吗?”
唐子默见她都凑到了自己面前,嘴角又含着笑意,还真是难得一见,忍不住搂了她的腰道:“这还真不晓得,娘子知道?”
一声“娘子”,带了几分打趣,又含了几分真情。唤得轻柔,让听者心上酥软。
如锦想要退后却不得,只得推了推道:“你先放开,我们好好谈。”
“这样也可以。”唐子默一脸不正经,故意凑近了坏笑道:“再说可是你自个凑过来的。”
不得法子,如锦便只好以这种亲密的姿势说话,“是王梓!”
唐子默手劲一松,低头不解道:“什么?”
如锦便顺势院里了丈夫,重复道:“是王梓,秦霞和沈愉背后的人,是王梓!”
唐子默彻底松开如锦。
王梓是商人,他并不熟悉。
如锦便缓缓道:“今天沈愉说的,其实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他。”
唐子默微微思忖,复又问道:“王梓,是你表哥吧?”
“是二姑的儿子,貌似是我表哥。”如锦说的俏皮,紧跟着道:“我前后没见过他几次,可真是奇怪,我什么时候惹着他了?”眉间微蹙,很是迷茫。
唐子默便轻道:“有些人不是你没得罪,他就不找上门的。”
“但那样对我,于他又绡什么好处呢?”
听着妻子发问,唐子默只能无奈地叹息,事情总不如想象的那般简单。
她的话,自己也真答不上,便只得道:“王家经商,但朝堂上的关系脉络也不差。照理说,你是薛家的女儿,与他们是亲戚,怎么都不该算计你啊?”
“我也想不通。”如锦挪了挪身子,苦恼道:“不过这门亲戚不怎么往来,我也不熟。对了,王家与沈家也是亲戚,难道王梓也是因为沈怜?”
唐子默摇头否定,幽幽道:“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这些儿女情长?”
“他不会,那什么样的人才会?”
如锦问后便瞧着丈夫,却见他面色微红,转而便意识到这一问题敏感。讪讪地缩回头,言归正传道:“我就是不明白,这才找你拿主意的。”
妻子的话说的很轻,但唐子默听了心中骤暖。看来,她真的再看看对自己敞开心扉,把自己当做她的依靠。这些日子来的努力,到底也没有白付。他虽表面上表现得大度,心里又何尝不别扭?
如锦现在能这样,想起她早前的神态,是早就在等自己回来吧?
这般一想,唐子默心情大好。思绪微转,便开始分析起来,“王家已经是家财万贯,那谋的就该是权。”
“权?”如锦吃惊。
唐子默便望着她道:“你知道的,江南地方,一直都是国库的财税来源。那边经济发达,不少世家经营各地。”
“这又有什么关系?”
唐子默便笑着道:“王家的生意虽然做的大,可与他媲美的也不是没有,更有世家是超过他们的。你想想,从商者,即便是富可敌国,但终究只是个商人,朝廷随便一道旨意,他们就不得不从。”
如锦点了点头,忆起了王家的过去,听说就是因为旨意让他们将钱财捐出,充作军饷。
那样的做法,怕是谁都不乐意的吧?
“所以王家要权。”如锦似是明白了不少,只见眼前丈夫颔首,“而且是大权。”
“对了,我听说王家有个女儿被内定成了淮郡王妃,我今儿个下午还在茶楼遇着了他,貌似就是和淮郡王一道。”如锦丝毫不对唐子默隐瞒今日的行程。
唐子默微微吃惊,接着摇头道:“一个郡王妃还不够。”
如锦侧头,“那他们王家要什么?”
“皇商!”
听者倏然站起,双眼睁大道:“皇商?他们要这个?”
唐子默便又拉着妻子坐下,让她稍安勿躁,“这有什么奇怪,谁不想成为商场第一大家?王家这么多,有这份心思在所难免。”说完这话,忆起方才妻子的话,又问道:“你方才说,在茶楼遇到了王梓和淮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