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就站在秦霞身旁,嘴角噙了抹笑意,没有丝毫往日的卑微。余光瞟了眼旁边叠着的几张稿纸,上面的娟秀小字静谧清爽,透出执笔人平淡的心境。将目光重新投在满脸迷茫的秦霞身上,牡丹笑道:“不过才一会,大奶奶的速度倒是快。”
语气随意,没有一分往常主仆间该有的礼仪。
秦霞眉间微蹙,却依旧好言道:“牡丹姑娘过来,是母亲有什么吩咐吗?”
奴仆素来最为势力,知晓自己得了余氏的处罚,便冷言冷语嚣张起来。这样的例子,从前在靖安侯府,她亦没有少见。
牡丹便瞧了她几眼,继而走到旁边的椅子旁,坐下讥笑道:“夫人现在哪会对你有什么吩咐?二奶奶方离开,此时正在与二夫人谈话。”
秦霞见她态度惬意,心里添了几分怒意,“那你来做什么?”
牡丹不答反问,严肃道:“大奶奶上回去文国公府已是莽撞,之后竟然还敢让人在那处守着,您的胆子可真大?”说着站起身,满意地见着对方一副瞠目结舌的神色,复又说道:“你若是还想再为你妹妹报仇,就不该暴露你与沈愉的关系。”
一个婢子,竟然敢说这样的话?!
秦霞起身几步走到她跟前,抓了他的胳膊就道:“你都知道了?”
“是。”牡丹笑意不减。
秦霞自袖中取出匕首,以最快的速度抵上她的喉咙处,眸中闪过一抹阴狠,“既然你都知道了,就不该自投罗网!”
牡丹不急不躁,好笑道:“你觉得我既然肯主动告诉你,会没有法子脱身?”
秦霞微顿,面前的人却弹了弹匕首,无所畏惧地说道:“大奶奶·匕首锋利,您可别放错了地。”
这般平静?
秦霞突然心生警觉,转身瞧了瞧外面,见没有丝毫动静才微微松了口气。转身的时候·跟前的牡丹却早就往后退去,坐下后抬头仰视了自己,轻轻道:“您和沈愉,果真都不是成大事的人。”
无故遭人贬低,秦霞冷哼一声,“你又有一个婢子的本分?”
“你何必防着我,我若是想说·早前在夫人跟前,岂有你脱身的地步?我可是都替你瞒下了,你却执匕想见,这是作甚?”牡丹语气悠然,调笑道:“虽说你和沈愉的关系不是个秘密,但总别弄得人尽皆知才好。”
身下开始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少女,她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是海棠将这些告知你的?”
“她哪能知晓这些,不过是说了你几句身世罢了。”牡丹说得轻描淡写·往后看了眼书桌,又补充道:“你与沈家姑娘是姐妹关系,我又不是不知?我劝你还是别用这种防备的目光瞅着我·否则若是门被推开,你可怎么解释?”
言下之意,无外乎是让秦霞收起这般针锋相对的态度。
秦霞又打量了她一会,低眉想了想,却也似是想明了些什么,张口问道:“你是他的人?”
牡丹却歪了脑袋,笑着道:“我是夫人跟前的人,大奶奶您可得注意言辞。”
“在文国公府门口的人,你就别等着了,主子都替你收拾了。”牡丹让秦霞重新回到书桌前·跟着又再道:“薛家,不是你能算计得了的。你以前镇国公府是一般府邸,竟然让人监视?”
“我不过是想见见沈愉罢了。”
“可是此举,想见的怕不是沈愉吧?”牡丹笑意潺潺,“你且安生地当你的大少奶奶,旁的事·主子自有安排。”
“我······你们······”秦霞犹豫了许久,终究没有问出那香得的事。
牡丹神色一凛,冷声道:“不该你打听的别打听,没人联系你,那你就过你的好日子,别想着旁的念头。若是坏了主子的大事,后果可不是你能受得住的。”
秦霞并未将这话如何放在心上,自从听命于王梓,这种警告的话听得还少吗?
牡丹轻飘飘的声音却又传入耳中,“后果,会是秦家一族。”
秦霞蓦然抬眸,显然觉得不可思议,“什么?”手已撑着桌子起牡丹背过身子,望着紧闭的窗子道:“你也别不信,靖安侯府和郝洲沈氏一族,没多大区别。你们既然当初选择了合作,就必须听命到底!你该明白,自你执行第一个指令开始,就不可能会有退路!”
秦霞眸光大骇。后果···…是靖安侯府?
他一个商贾之子,当真有那般大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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