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莹便这样留在了唐府,与府内晚辈一般,对唐夫人晨昏定省。
她的脚伤不重,早就可以就下床,但许是因为娇养柔弱,便由婢子扶着到了曲意苑。
唐夫人见状,忙让下人扶她坐下,开口说道:“你身子不好,何必还要过来?”
余莹微笑,瞧着唐夫人便诚恳道:“盈盈乃是晚辈,居住在姑姑这儿,怎么都不守规矩?您待我这般好,若是请个安都推诿,岂非太没良心?”状似玩笑的话,眉梢带笑,很是乖巧。
唐夫人对她谈不上亲密,但因是娘家的外甥女,怎么都亲切了几分。且对方对自己一向很是尊重,依赖关切,唐夫人一直在想,为何娘家嫂子那样的人会生出这样好的闺女。
对于余莹,唐夫人的评价很高。
“你身子不好,路上过来若是磕着绊着,岂非是让姑姑心疼?今儿个来了就来了,下次可别折腾了。”
哪知余莹一听这话,僵了脸色便道:“姑姑可是不愿见到盈盈?”
“你这傻孩子,说什么呢,姑姑怎么可能不愿见到你?”唐夫人似是极为纳闷,自己有说什么吗,她怎么就生了这念头?
“呆在院子里怪闷的,盈盈想出来和大家多走动走动,姑姑您千万别将我当外人,否则侄女这可就住不下去了…···”状似苦恼,委屈低眸。
与她对面而坐的如锦开口便道:“母亲,您就允了表妹吧。听说她在舅舅家都是二门不迈,苦念诗词,怕是闷到了极致。难得在外,咱们就不该拘着她走动。”
如锦句句为余莹说话,但后者听了总觉得心里有些别扭。
唐夫人望了望如锦,后又瞧了瞧余莹,笑笑而过。
待出了曲意苑,余莹便走到如锦身旁亲密地说道:“二表嫂,我能去你那玩玩吗?”
如锦故作为难,忐忑地问道:“不会耽误你用功吗?听说你平常人物极重,每日都要温习即便过去所学还在学什么规矩来着?”
余莹面色尴尬,手却勾上了如锦的胳膊,强笑了道:“嫂嫂方才都说我平常闷坏了,何不陪陪我?”
如锦承认,余莹很有撒娇的本事。
来到流雨轩,余莹便好奇地四下观看,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笑着道:“这是我头一回过来,表哥就住这样的屋子啊?”
如锦微笑,怎么都把自己给忽略了么?
“是啊,不必姑娘家的闺房,你定然是陌生。”
余莹满目新奇,指了这副边字画,那边笔墨砚台,似是故意卖弄学识张口就些有的没的问题。表嫂你可知这是哪里产的?表嫂你晓得这位大师吗?表嫂你看这怎么样?
最后如锦状似无奈地回了句,“表妹,我孤陋寡闻对这些不曾有研究。”
那旁的人状似大骇,瞠目结舌道:“嫂嫂你出自国公府,怎么可能会没有研究?定然是你谦虚,或者不想与我交谈才敷衍的我。”说着身子背过去,隔着透明纱色屏风,目光落在那张大床上。
如锦没有过去哄她,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就说道:“这些都是子默布置的,我也不需要懂,看着顺眼就好。”
余莹在心中暗自替唐子默不值,怎么取了这样一个女子?
“表嫂可有棋盘,不如咱们来上一盘?”
余莹又凑到了如锦身前,后者讪讪笑了,摇头道:“我不会。”
闻者微微蹙眉,“那我们填词如何?”
“妹妹可是要我尴尬,明知我不爱这些。不如等子默回来了你与他玩?”如锦说的随意,目光亦落在门口。
余莹双颊微热,她是想应下,但是表嫂的那句“你与他玩?”,却又不得不让她拒绝。摇头轻道:“还是算了吧,我不过是随便说说。”
如锦笑而不语。
余莹依旧很热情,竟然还与如锦说起了唐子默小时候得事。说那个时候他跟着唐夫人去余府,说他最是调皮,连余老夫人都拿他没办法。当时大家都说他定然念不好书,连唐夫人都着急,却不想如今这般大成。
她一口一个姑姑,一口一声表哥,口气好不亲昵,就似是将如锦当做外人一般。
余莹许是才意识到对面的人沉默了许久,拢了拢胸前的碎发,不好意思地就说道:“对不起,我光顾着自己说话,都没有注意嫂嫂您。也不晓得你爱不爱听,不过你既是表哥的妻子,一定很关心他的从前吧?”
如锦抬眸,表情惬意、看不出一丝恼怒,淡淡地就回道:“他的从前没有我,再怎样都介入不了,听听也算了解,却并不重要。我只关心我丈夫的今后,因为我会参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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