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唐子默一股脑地回到流雨轩,满腔都是怒意。他不明白从小恪守礼仪、知书达理的余莹怎么会突然变成那样,难道这样的年纪了,还分不清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她心里可曾还有一点廉耻之心?!
白芍方从主卧出来,如锦在屋内双手支着下巴,听了婢子的回话,他在余莹那里。心中说不担忧是不可能的,毕竟余莹长得那般美,又是表亲,亲梅竹马。渐渐的,脑子越来越乱,她强迫着自己不要多想,用力晃了晃脑袋。
“姑爷回来啦,奶奶在里面呢~”
正想着,廊下就传来白芍的招呼声。
如锦忙敛了情绪,笑着起身至门口迎他,若无其事地说道:“二爷回来啦,母亲可还好?”
唐子默面色不善,带着少有的冷意。
察觉到这一点的如锦并没有多问,只倒了热茶给他,笑道:“再过一会,许是就该用晚膳了·爷可需进屋换身衣裳?”
唐子默显然没有那个兴致,望着近在咫尺的妻子,笑了就招手搂过她。如锦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感受到他怀抱的暖意,不解地细语道:“怎么了,可是有不悦的事?”手抚上他的额头,轻轻为揉搓起太阳穴,以解疲劳。
唐子默没有答无·却也没说是有什么事。
如锦便没有再催问,半晌,唐子默近了如锦的颈项,呼气道:“锦儿,我不会纳旁的女子。”
如锦身背一直,欣喜的面色上还带着诧异,他怎么会突然说这个?
上一世受的规矩与陈旧礼仪还深刻地印在她的脑海里,她虽然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现在男儿,又有几个能做到?排斥丈夫有旁的女子是一回事,但是丈夫亲口说出这话,让她欣喜若狂。
不自然地,如锦语气也轻柔了起来,“子默·可是母亲要给你置人?”话中都隐藏着笑意。
唐子默感受到了她的高兴,只将唇贴在她雪白的脖颈里,含糊道:“若是真置了人,锦儿会如何?”
如锦面色微滞,难道这是真的?
她还记得曲意苑里,有一个乖巧本分的牡丹。
是吗、是吗?
她的心下很是紧张,总不能教丈夫为了自己,一次次和婆婆翻脸但若是子默真有了旁的女人,自己会怎样、能怎样?
她居然自己也不知道。
“我、我也不知。”声音呢喃·夹着莫名的沙哑。
她不知道她有没有那个资格说不·或者说她够不够那个“说不”的资格!
唐子默抬眸,就见着了一脸茫然的妻子,隐隐地,眸中还带了几分湿意。当下他便急了·松了松她,便吻上那双扑扇的双眼,无比温柔道:“锦儿你紧张我,既是不愿,为何便不能说上一句?”
“我怕你难做。”在如锦的潜意识里,男子三妻四妾,确实很普遍。
从一而终的有,但她不确定自己能否那样幸运。望着这个一脸柔情的男人,她亦不敢去思索他说这话时,有多少真心。
再者,即便是承诺,又有多少人能守住?
眼下是新婚燕尔,她不欲思考那些,或者说也是一种逃避。
但他,却突然提到了这个事······
唐子默听了如锦的回答,扯了嘴角笑着道:“锦儿,你是我选的妻几个字,说的并不响亮,却重重敲在了如锦的心上,整颗心都渐渐软了下来。她慢慢靠上他的胸膛,抿唇乐道:“你亦是我的夫。”心中感慨般道:我这是该有多幸运,才能嫁给这样一个爱惜自己的男人?
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毕竟他说了,那至少这一刻,他是有这份“子默,嫁给你,我诚欢喜。”如锦将唐子默抱得更紧了些。
唐子默的下巴顶在如锦的头上,摩擦着她的秀发,笑着道:“我们会一起经历很多事,我们还有很长的日子,锦儿,咱们的人生才开始呢~”说着低头吻了吻她的发。
如锦也甚是享受这一份温馨,咧嘴应道:“嗯。”
唐子默便将方才见着余莹的场景一字不落地告知了如锦,后者听后,退出他的怀抱,庆幸般道:“原道是有人自荐枕席,并不是母亲有所安排啊,唐子默见她这样欢雀,没有提若是余莹不进宫、唐雪就难留住的话告知她。
“子默,你坐怀不乱,真真君子。”如锦的话音调侃。
唐子默却大手一捞,暧昧不清地说道:“那也要看是谁的怀抱。”
次日,唐子默与如锦才方醒,外面就传来了白芍焦急的声音,“姑爷、奶奶,不好了,表姑娘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