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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她已经有八九成的把握,昨夜之事,唐子贤怕才是糊里糊涂遭了她计的人。余莹不想进宫便出此下策,利用唐子贤,最后还想利用他的爱,成为唐三少奶奶,哪能事事都如她意于是,如锦站起身,坦然地望向余太太,直言道:“舅母,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理清楚表妹是自己主动愿意的,还是当真逼不得已?”说着也不等黑了脸的对方回应,走到唐子贤跟前,轻声道:“三弟,昨儿个你怎么会醉在这里?”
唐子贤抬头瞧了眼兄嫂,见她表情平缓,语气细柔,如实答道:“我昨日原是来瞧瞧余姑娘,就只在院门外逗留了几圈,本没想进去的。后来余姑娘开了门,见到我便说心情不好,让娄陪她在藤架下饮酒。”如锦嘴边含笑“后来呢?”
“我好似喝多了,后来的事都给忘了。”唐子贤说弃,将头埋得更低。
“分明就是借口,你一男儿,怎么连这点担当都没有?”余太太激动地又要上前。
如锦转身,反对她言道:“舅母,您都听到了,这事可是表妹主动。”余太太细细瞧着眼前的少妇,表情上透着几分坚定与强势。她突然忆起方才在女儿闺中时,她说过在这位表嫂待她不好。被爆出是自家女儿主动,到底底气不足,声音都轻了几分“一定是他酒后起色心,所以才污了我女儿。
”手还指向唐子贤。
“母亲,您让我娶了余姑娘吧?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不负责?”
唐子贤突然往前两步,跪倒在唐夫人和张氏跟前。
张氏咋了咋舌,如锦亦转身。
“瞧,这当事人都心虚了,你们还想再冤枉我家莹菩不成?”“不成器的东西,被这样一个女人迷得昏头转向!”张氏恨铁不成钢,气喘嘘嘘。
唐秀上前拍背,插嘴道:“哥,你听听二嫂怎么说。”
唐子贤下意识地望向身旁站着的人。
到底是小叔子,如锦带了几分客气,轻劝道:“三弟,嫂子知晓你喜欢余家姑娘。但是现在这种事,不止关乎你二人,还牵连唐府的名声。你总不想今后让外人说,说咱们唐府的少爷玷污了旁家闺女吧?”唐子贤愧疚地低头。
如锦低身,又细声言道:“三弟别急,她如今都是你的人了,早晚都会跟你。”
这无疑是给还摇摆不定的唐子贤吃了颗定心丸。
从前,他就是对余莹一见倾心的。事实上,二人并未如何相处,她在唐府的这些日子,每每相遇,总觉得她周身疏远冷漠,难以接近。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为何着迷。
眼下,二嫂说的意思,可不就是说,余莹最后终还是自己的吗?
他心中一喜,当下就领首道:“二嫂,我明白了。”
事实上,屋子里很安静,如锦那句所谓的耳语并不轻,凑巧让离门口几步处的余太太听得清清楚楚。当下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恨道:这是吃准了莹莹必须进唐府了?
这种事,本就是男方亏理,最后怎么自己哑口无言?盯着那抹淡雅的声音,双拳握在袖子里,果真是薛国公府出来的姑娘,真有手腕!
往前走了几步,却是不知该说什么,绕过二人,走到唐夫人跟前“小姑,难道你不说句话?莹莹可是你的亲侄女!”
唐夫人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瓷杯“这事是二弟妹房里的,我一个做妯娌的能说什么?”
喜然是不管事的态度。
余太太火气更甚“你可是国公府夫人,这个家还不是你说了算?”唐夫人便望向了如锦,淡淡道:“现在这府上的事我都交给儿媳妇处理了,锦儿做事向来公道,且看她怎么处理。”
余太太面色阴鸷,瞪向唐夫人却又无可奈何。最终,她苦笑两声,嘲讽道:“呵,你这还是在怨我?你也不瞧瞧当初若不是我托人给你寻了这个亲事,你现在能坐在这里?!”竟是没规矩地伸出了手指,唐夫人皱眉。
她最讨厌旁人拿她续弦一事说事,尤其是这娘家长嫂,十几年前被她逼迫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深深一闭眼,竟是站起了身往外走去。
新妈妈等仆妇忙跟上,至门口又转身,对如锦道:“锦儿,怎么做都得摆个理,莫让人家以为我们仗势欺人。”
“你,好你个唐门余氏!”余太太追出几步,不顾身份就骂了起来,似是唐夫人还是多年前她家里任人欺负的姑子。
如锦唤来安妈妈“表姑娘院子里是哪些人在当差,让她们都过来回话!”“是。”
安妈妈方应声退下,杏儿就哭着跑了过来,对着余太太喊道:“太太,表姑娘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