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存愧疚的人,站在谁的跟前都会矮人一截!”如锦含笑回话。
“心存愧疚?”陈浩宁喃喃出声,最后低望着如锦,突然展笑道:“你方才还不承认。若非相熟之人,又岂会知晓我对落槿心存愧疚?”
“整个燕京,想来谁都知晓当初陈大公子在未婚妻尸骨未寒之时娶高门娇妻。”嘴角扬起,如锦的话里带了丝讽刺,“若是这样你都觉得问心无愧,岂非太过无情了些?”
陈浩宁被如锦说的语噎,想了想却自语道:“何必、何必!”
如锦微愣,转身欲离去。
“落槿的事,你到底舳道多少?”
如锦转身,语笑盈盈道:“全部!”口气肯定。
“全部………………你不是她,却什么都知道,原来当初她还防了我陈家一招。”待话出声,陈浩宁自己都有些诧异。
如锦更是惊讶,原来他从未相信过自己。
不知为何,依旧是止不住的苦涩,步子已然停了下来。
左右望了望,见周边无人,如锦才问道:“你说你惦记她,但是眼看着她被人害死,却铁石心肠。”
陈浩宁蓦然抬起了头,绷直了脸对着如锦沉声道:“我是惦记她,但是她也不该做那样的事!”
“哪阝样的事?”
“既是自小订了亲,她就该守本分。与外面男子有私情,她置我于何地?”陈浩宁的目中闪过痛色。
一字一声,似是敲在如锦心上一般。她只觉得胸口烦闷,呆呆地望着陈浩宁,连他也说自己不贞?
心中的怒意终是抵挡不住,她忍不住质问“她一直住在你们府上,认识哪些人难道还能逃过你的眼?所谓的奸夫,不过是你母亲妻子使的计策,你居然当真怀疑她?”
陈浩宁却没有改口,只是望了如锦回道:“怎么,你不知道?”
这语气,就该是如锦也这般想的一样。
如锦的目光未移。
“她没有告诉你?对了,一定是那个人不让她说的吧。”陈浩宁完全不顾如锦这般迷茫的目光“我曾经给过她机会,但是她依旧没有离开那人。”
“谁?”如锦觉得自己的心都跳到了嗓子口。
“原来你真的不知道?!”陈浩宁似是提了些兴致,跟着叹了口气才道:“本来以为她的生命里只有一个我,不成想后来………………”说着摇了摇头,改口道:“就是给了她警告,还是无用。我以为她最后是要跟那人离开的,没想到还会和我成亲。”
给了警告?
如锦乍然忆起了前年的一段时光。好长一阵子,他对自己都不冷不热总是十天半月才来见她一次,且就是在府里遇着,他也是极其冷淡。等到后来再处,与他之间的感觉就已经不对了。
那种含着责怪的眼神,看得她莫名其妙-,却又无名的一阵心虚。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恼了他。
沉默了半晌,如锦言归正传,“成亲?她不就死在了新房里吗?!”
很想陈浩宁能多说一些,有些事在脑海里总是一闪而过,而她却抓不住。
怎么连他也认为自己外面有人吗?
“是啊,她死了。”陈浩宁沉了沉眸,淡淡道:“我就知道,以他的骄傲,就算是不要她又怎么可能让她嫁给别人?”
“是、是四皇子?”
如锦终于试探出声双目炯炯地盯着眼前人。
陈浩宁则是警惕地望了望周围,见没有动静才对如锦回道:“原来你也是知道的。方才你跟着那些人过来,是不是就想见四皇子?你跟落槿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居然能事事知晓地这般清楚。”
如锦没有解释他的疑惑只强调道:“她跟四皇子没有关系!”
“怎么可能?!”陈浩宁却一改早前的平静。
“她都不认识四皇子,怎么可能会和他有关系?她一个内宅姑娘,怎么可能会认识高高在上的皇子?我看是你陈家故意栽赃嫁祸,想将挡了你们富贵的人除去,便让她如此声名狼藉。你别说的你多委屈多忍耐,说到底也是不顾她的死活,更不管她的冤屈!”如锦语气忿忿。
“呵,看来她还是瞒着你。
怎么不可能?若是我告诉你,我亲眼见过男人夜晚的时候进她的屋子呢?!”
如锦当下步子一个踉跄,满目震惊。
“你见过?”
看着她这副怔怔然的表情,陈浩宁反倒是笑了出来,“对,我见过。你知道一个男人,看着别的男人进自己未婚妻闺房的感觉吗?他还不能过去、不能明言,那种窝囊,你又能体会?!”
如锦摇晃着脑袋就道:“不、不是这样的,她不认识什么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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