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唐子谦起身就要过去。‘
那小丫鬟又道:“大夫人说了,让大爷您先别过去,虽止了血,但夫还要做番检查。”跟着见他沉脸,又添道:“二位夫人都被夫请到了外室,屋子里气味不好,您还是先别进去了。”
唐子谦没有答话。
早前派去寻余莹的人回来,对如锦摇头回道:“回奶奶话,余姨娘她不肯过来。”
察觉到唐子谦身上寒意更甚,如锦冷脸道:“又不是请她过来喝茶,还问她肯不肯?!”
那小丫鬟战战兢兢地抖着身子又回道:“三少爷护着姨娘,不允许奴婢硬来。”
“三弟这倒是有心,宠着个妾连嫂子都不顾了?!”唐子谦讽刺出声。
如锦知晓唐家三兄弟感情一向要好,当下凝神又对旁边的白芍道:“你带几个婆子过去请余姨娘过来。若是三少爷阻止,便说是我的命令!”
白芍硬是,福身出去。
可不能因为一个余莹,将府里搞得鸡犬不宁!
再说,余莹也确实有错。这种时候还以为唐子贤能护得了她?
白芍去了没多久,张氏就从主卧里走了出来。她见到唐子谦,面上露出一抹歉意,低声道:“大侄子,这事是对不住你,唉~”
唐子谦向来好说话,但今日语气中都带了浓浓不满,并未因张氏是长辈而缓和,冷淡道:“事已至此,我的孩儿也回不来了,婶婶亦不必自责。”
张氏面色讪讪,如锦听得更是惊讶。
厅堂里的气氛不好,过去好一会,才见到白芍领着几人回来,身后是唐子贤与余莹。他正低头与她说着话,天色微暗,看不清面上的表情。而余莹,则是手勾着唐子贤,偶尔往他身上靠去。
进了屋子,唐子贤咳了两声,紧跟着示意余莹放手。
余莹觑了眼屋里的众人,最后面对唐子谦的时候将头猛然低下,扭捏着身子将唐子贤缠得更紧。
唐子谦还欲轻声劝她,张氏却是厉声言道:“子贤,你站过来。一个妾室,怎么还能拽住你?”
唐子贤听了张氏的话,拍了拍余莹才走到一旁。跟着也不等众人说话,率先朝着唐子谦弯身一作揖,忏悔般的口气说道:“大哥,子贤向你赔不是了。”
本来唐子谦与这幼弟的关系很是亲密,但眼下,目光似锋刀般就射向余莹,沉声道:“你又不是罪魁祸首,好好的道什么歉?”说着就举步朝余莹走去。
后者露出一抹害怕,小鸟依人般就钻到唐子贤的身后,紧拽了他的衣袖不肯放手。
“莹莹,快和大哥赔个不是。”
“不,子贤,你帮帮我。母亲方才说了,要把我给卖了!”说完目中水光盈盈,委屈无助地望着唐子贤。
唐子贤当下起了爱怜之心,也不顾近在咫尺的唐子谦,只对那旁的张氏恼道:“母亲,您怎么那样吓唬她。莹莹是我聘进来的,这才多久,您多多包容。”
本来还瞅着没法子与长房交代,现在儿子还责怪自己,张氏气得恨不得直跺脚。
“你这心疼她,怪起你母亲来了?”张氏反问着,又训道:“她这是自己闯的货,怎么发落都让大侄子和侄媳妇来处置。一个妾室,胆大包天了做这种事?让她在这儿跪着,还敢回去找你?”
“余莹,这就是你们余家的教养?!”张氏恨不得直接将余莹从唐子贤身后拎出来。
如锦也觉得唐子贤这样太过分了,毕竟一个是他大哥,一个是她母亲。余莹又不是被冤枉的,哪能如此包庇?
打心眼里不喜欢余莹,见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没好看,如锦沉脸说道:“三弟,余姨娘犯了错,你总不能替她揽在心上。
再说了,大嫂现在情况如此不妙-,怎么着她也不该这般安然处之,是不?”
说着往前走了几步,又继续道:“我知道你心疼她,但是一次不教,百次不改。大家都是一家人,谁都不会将她往死里逼,你又何必这般维护呢?你知道疼爱她,大哥这心里还惦记着里面的嫂嫂呢~”
唐子贤被说的动容了几分,侧身望着余莹刚想开口,就听后者恼道:“子贤,你不要把我交出去!”
唐子贤被她的声音听得一软,又犹豫不决起来。
正僵持着,唐夫人从外面走进屋,开口即道:“这事不能全怪她,大媳妇自身亦有责任。”
唐子谦不解地上前,疑惑地出声问余氏,“母亲,您这是什▲意思?”
唐夫人叹了一声,摇头道:“子谦,你是她丈夫,难道你真的什么都没感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