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是一个小型的养乌龟的圆型玻璃缸,上面盖着一块木板,还特意压了两块长方形的红砖,好像是在防止玻璃缸里的东西逃跑。
接着,墨白被老鼠咬的仿佛千疮百孔般的左手入镜,将红砖和木板挪开,暴露出玻璃缸底部一小节被人折断的紫色长条形植物,大概只有成年人的手指一般粗,一般长。
看上去就像是一支染了色的藤蔓,死气沉沉的。
我正差异墨白为何要给我看这个,躺在玻璃缸底部的树枝用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从一侧舒展开,像是对着摄像机张开了嘴,露出上下两排与人类口腔结构十分相似的构造。
墨白往那张嘴里扔进了一只蟑螂,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
蟑螂进入玻璃缸刚抖了一下长着倒刺的后腿,便好似触动了那根紫色藤蔓的机关,一口咬住蟑螂的头,用力的吸食蟑螂的脑浆。
视频里,蟑螂的身体迅速干瘪,眨眼就变成了一具干尸,但很快的,紫色藤蔓就发出了类似人类反胃呕吐的声音,“呕”一声,将蟑螂的身体和吸进口中的汁液都吐了出来。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全程不足十秒,惊险刺激,叫我匪夷所思。
很显然,这根和藤蔓相似的东西是活的,并且习惯被人类喂养,喜欢攻击活物,还有挑食的坏毛病。
藤蔓的另一端是一个被钝器截断的裂口,不问可知,这只藤蔓原本应该长在某个更加庞大的‘东西’上。
用医学角度来解释,就是这种神秘生物具有分裂后再生的能力,就像被一条蚯蚓被切断后会成为两条蚯蚓一样,生命力非常顽强。从习性上分析,这玩意本能的会捕捉活体猎物,以吸食猎物的脑浆和体液卫生,被它‘享用’过的猎物都会变成一具干尸。
这一些列分析的结果让我不得不联想到失血过多的蒋文和卡在管道里被吸光血液的服装设计师Sam。
莫非,吴言老道口中的那个邪神,就是这根像藤蔓一样的玩意儿?
我彻底睡不着了,拨通了墨白的电话,但打了好几次都是无人接通最后转入语音邮箱。
看了看表,已经是12点零五分,我能猜到墨白不接电话的原因很可能是嗜睡症发作睡成了死猪。
辗转难眠,我又给景千夏打了电话,那个丫头平时精灵古怪的,应该不是早睡的主儿。
“喂,王元宵,你可回电了,我还以为你地球上蒸发了呢。”景千夏的清脆的嗓音宛若清晨歌唱的百灵鸟,话说的内容却叫人不敢恭维。
吴言老道找我帮忙一定没啥好事,我爱理不理的问,“说吧,找我干嘛?”
手机里传来景千夏跟吴言老道通报的声音,能听出来他们现在是处在一个寂静而又宽阔的地方,因为走路和说话时都发出了回音。
我还能肯定,这种回音一定不是从孔张造出的三千世界的结局里发出的,结界是人类创造出的理想区域,结界里的所有东西都需要依靠创造者的灵力维持,就连回声也是,我确定没有哪个人会特意耗损灵力做出回声。
顷刻,吴言老道接过手机,扯着沙哑的嗓子有些气喘,“丫头,和你商量件事,把你那把补丁黑伞借我用两天。”
吴言老道说的很迫切,可补丁黑伞里的内容只有我能看见,旁人就算打开了也只是一把普通的黑伞。
“你要黑伞干什么?”
“还能干嘛,当然是惩奸除恶。”
我翻了个白眼,“不说清楚就像把我传家宝接走,门都没有。”
吴言老道被我问急了,话锋一转,“这样吧,你自己带着黑伞来文化大厦也行,王家的宝贝还是王家人使用才能发挥最大威力。”
我越来越听不懂了,吴言老道怎么说话颠三倒四的。
突然,电话里传来了牛翻天脆生生的童音,“师兄,当心!”
紧接着,便是孔张吃痛的闷哼和景千夏祭出符咒时的娇喝。
“总之,不想血流成河,就带着黑伞来文化公司找我!”
吴言老道说罢,手机里就传出了忙音。
我狐疑的自言自语,“莫非他们刚才是在文化公司?若是如此,他们争斗的对象无疑就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杀人凶手……邪神!”
“小深,我想我们必须要出去一次。”
小深睡得正香,迷迷糊糊的抬起脑袋,“好。”
换上一套运动装,我带足了黄符和黑伞,就踮着脚尖走入客厅。
经过上次的教训,毛胡子和龙虾仔都不在客厅守着了,而是一个守在院子里,一个守在屋顶上,就为了防备小深的喷嚏。
今晚是阴天,云层压得很低似乎随时都可能下雨,窗户里一点月光都不可见,屋子里没开灯也是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
我管不了那么多,吴言老道那句“血流成河”听得我心惊肉跳,没办法安然的置身事外。
如果真的需要我的传家宝黑伞才能支付邪神,因我不想借,借造成更多人的伤亡,与古语“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有何不同?
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安心。
“那么晚了,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