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逃出来吗?”
“那是个两丈多高的小悬崖,张先生是连马带车一起落的湖。我当时根本没有时间去救他。但后来,我从舒州回来时曾到湖边的小村子里寻过他。村民说……”
“说什么?”我一步跨到于安面前焦急问道。
于安眉头一蹙低下了头,我身旁的大门却哗地一下打开了。四儿笑盈盈地扑出来抱住了我:“阿拾,你可回来了!”
“嗯,回来了。”我笑着抱住四儿,却把询问的眼神投向了于安。四儿这么高兴,难道无恤和于安还没有把张孟谈的事情告诉她?
于安看了一眼四儿,冲我摇了摇头。
“好了,好了。”我笑着拍了拍四儿的后背,“你这是要把我们两个都堵在门口吗?快,我今日还没吃晚食呢,去给我弄点吃的来吧!”
“好的,无恤公子也还没吃呢,我和鱼妇去热点菜粥,一会儿给你们送到房里去。”四儿松开了抱着我的手,转头羞答答地看着于安道:“你呢,可也饿了,我刚刚做了黍团子,你要不要尝尝?”
“好,麻烦你了。”于安微笑着朝四儿点了点头。
四丫头脸一红,转头看了我一眼便跑进了府里。
“只给我喝菜粥,倒给你做了团子。看来,这丫头跟不了我几天了。”我看着四儿的背影失声笑道。
“齐国的事无恤不让我告诉四儿,怕她心思多会乱想。”于安扶着门板将我让进了院中。
“嗯,她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徒惹她伤心自责罢了。湖边的村民怎么说?可是有人见到张先生了?”
“村民说驾车的马倒是拖着车子游上岸了,但驾车的人却没瞧见。”
“张先生肯定是偷偷逃走了,不过从舒州走到曲阜恐怕得耗上他两个月时间了。”我一听于安说驾车的马都拖着车子游上岸了,心里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张孟谈虽是个文士,但胜在头脑机敏,他肯定是借着落湖之机游水遁走了。
我笑着握起拳头在于安身上狠狠捶了一计:“你说你这个人,路上同我卖什么关子啊,害我担心了这么久。走走走,今晚让四儿备上一壶酒,让我们为迟到的张先生喝上一杯。”一直压在我心上的大石终于落了地,我深吸了一口气,雀跃着跳上了主屋的台阶:“红云儿,你在哪?我回来了!”
“阿拾”,于安紧跟几步走上台阶拉住了我的手臂,“我们先别打扰无恤吧!”
“为什么?”我转头看着于安不解道。
“张先生落湖时被水草缠住了双脚,淹死了。”于安握在我手臂上的手骤然一紧。
“你说什么!”
“事发后几日,村民中有人从湖中捞起了一具尸体,听说尸体的脚上缠满了水草。”
“可……可尸体也许是其他人的啊?夏日天热,贪凉游水的人那么多……”
“捞到尸体的人留了张先生的发冠和衣服。等我去的时候,尸体已经埋了,衣服也已经被拿去换了粮。但发冠还留着,我已经赎回来了。无恤也看过了,是张先生的。”
张孟谈死了?!他死了!
这,这不可能!我撇下于安朝无恤的寝居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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