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稳健,呼吸悠长,看样子是个练家子,咱们冲上去恐怕一时之间得不了手,反而惊动了那边的大人就不好处理了!”另一个人轻声的回复道。
“那就这么算了?都送到嘴的肉......”
“来日方长!咱们既然知道了这边有这两个精供,早晚还不都是鬼老嘴里的肉吗?那边的大人过来了!撤......!”
河边的赵汉卿两人依旧还在尽兴的嬉闹着,浑然不知一场危险刚刚悄无声息的从两人身边擦过。
不远处的小茅屋旁,中年男子端着一个大木盆向河边走来,野猪肉已经条条块块的处理了一些,现在先拿到河边洗净,随后撒上盐巴就可以挂起来风干了。
“你们俩玩什么呢?玩累了就赶紧回家啊!”中年男子不一会已经走到了河边,对着木佩兰两人说道。
“爹!你怎么来了?我们刚才差点就抓住那条小鱼了,你一来就给吓跑啦。你赔我们的小鱼!”木佩兰撅着小嘴不满的说道。
“你这小丫头又要讹人了啊?爹还你一头大野猪好不好?”
“哈哈哈......才不要呢!啊......爹!你别泼人家啦!”
一天又在孩子们的嬉闹中安稳的过去......
第二天中午,中年男子依旧坐在门前处理着猪肉,两个孩子也在屋外的草地上随意的嬉笑着。
屋内的赵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感觉头还是有点昏沉,脑后也有点轻微的酸麻感,挣扎着撑起身来,环视了一眼周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心中最后的映像,还停留在被蛇咬伤后,坐在地上眼前的那一片蓝天。
赵泰蹒跚着走到门口,扶着门框向外看去。
“你醒了!”
中年男子手中的菜刀兀自不停的在野猪身上比划着,背对着门口轻声的说了一声音。
“泰叔!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不远处的赵汉卿闻言也连忙向后看去,随即弹起身向门口扑来。
赵泰伸手抱住冲来的赵汉卿,轻声的说道:“泰叔没用,让少主受苦了!”
“没有,泰叔,你醒了就好了!你都睡了两天了,我都担心死了!”赵汉卿伸手拉着赵泰向一旁的中年男子走去,“哦!对了,是这位木大叔救了咱们!”
中年男子此时也放下刀站起身子,用围裙擦着手缓步走来,“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你倒比我预想的醒的要快啊!”
“感觉好多了,多谢大哥救命之恩,日后定当重谢!不知大哥怎么称呼?”赵泰双手抱拳,微微下腰询问道。
“在下姓木,单名一个绍字。些许小事,不足挂齿,人没事了就行了!”中年男子伸手搀起赵泰,随手拿起一旁的小板凳,“你现在还很虚弱,快请坐吧!”
“多谢木大哥!不知此地是什么地方啊?”赵泰被赵汉卿搀扶着坐下,随意的看了一眼木绍的双手询问道。
“此地是屠牛谷以东,在下出山采药暂住之地,你身上的伤还得疗养百日以上,就先随我们暂时住在这里吧!”木绍也坐在一旁,看着赵泰稍微顿了顿,“你们那天去屠牛谷干什么了?”
“泰叔,你和木大叔先聊吧!我和兰儿妹妹去小河边玩了!”赵汉卿看着两个大人说起话来没完没了,说了一句转身拉着木佩兰向小河边跑去。
木绍看着远远跑去的赵汉卿沉声说道:“这男孩小小年纪,谈吐有度,举止儒雅,又身怀利刃,熟习武艺,想必不是一般人吧?”
“木大哥步态轻健,拳锋透劲,在这荒郊野地的,想必也不是一般人吧!”赵泰也转头盯着跑远的赵汉卿,虚弱的说道。
“呵呵......山野村夫就是做些体力活,何谈什么不是一般人呢!”木绍轻笑着看向赵泰,随后轻声的沉吟着:“泰叔......少主......赵汉卿......屠牛谷......!你是赵泰!永宁城将军府家将教头!”
“你......!”
“那这个赵汉卿,应该就是永宁城镇守主将赵西安的儿子了吧!”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实不相瞒,在下是萨南城龙影卫的前左统领。”
“龙影卫?皇帝的贴身侍卫?”赵泰诧异的问道。
“正是!”木绍缓缓地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背着双手说道:“因为痛恨黄门的结党干政,在下曾直言劝谏皇上,不料皇上却置若罔闻,更招来阉党的肆意报复,盛怒之下我就带着家眷来到一个边疆小村,现在倒也落得个轻松自在了。”
“没想到木大哥竟是朝堂的忠义之士,失敬!失敬!少主确是赵将军的独子,城陷之后,将军托孤在下把少主带到京城交给当朝大司马成涭,因为大路已经被贺方左贤王严密把守,不得已才穿过屠牛谷,没成想竟然被毒蛇咬伤,说到这,还是要多谢木大哥!”赵泰也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向木绍深深一躬。
“赵兄弟何必多礼!”木绍转身扶起赵泰,随后说道:“大司马成涭,确也是个忠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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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在茅屋前寒暄客套,只见赵汉卿自不远处的小河边飞奔而来。
“木大叔!木大叔!兰儿妹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