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走脑袋上的爪子,左左耙了耙头发,“你能助我,保护我,却不能过多的界入人类中的争权夺利,我也不想让你过多的界入进来,争权夺利哪能不死人,这才刚开始我就已经沾上血腥了,以后还不知道要到怎样的程度,但凡这样的时候,你就别插手,北方,你要记着,这是我的要求,不然……我们的约定做废,你还是回山里呆着去吧。”
北方沉默了半晌,“就算介入,也有可能毁不了我的修行……”
“你试过?”
“……没有。”
“那不就结了,你又没试过,谁知道会有多大的影响,北方,你要真为我好就听我的,在红尘里面滚一滚,这也是我的修行,就算沾了血,如果最后能让老百姓少受流离之苦,再多的孽也会变成功德。”
看北方不解,左左笑,“原来也有你不懂的事,从卦象显示乱世将至开始,我就一直在推算,后来卦象又提示我会从中有所得,再加上后来断断续续的模糊提示,我推算出来的结果就是刚才说的,大概是乱世无可避免,四国虽然实力有所高下,但总体来说也没天差地别,一旦开战,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分个胜负的,开战伤的是谁?是百姓,在这样的时候沾血腥也能变成功德,如果我能助莫干部落复国,再创盛世,那么……”
那么,如此大的功德,老天爷该如何赏她?卦象上显示的有所得究竟是让她得到什么?她所求不多,如果真有那一天,她只想去神界而已,既然他不来,那她便去找吧。
就算一个长生,一个短寿,在她还有一张年轻面皮的时候,她还是愿意和他共度的。
原来是这样吗?那母亲这一次的反常倒是可以理解了,北方暗忖,这个界面发生过的战争不知凡几,以前无知时他都能感觉到母亲的难过,可是这次,他却感觉到了母亲的雀跃,这一串联起来,他不免就想得更多。
说不定,左左这次真的能如愿也不一定!
“既然如此,那我助你就算是犯杀孽又如何?你都能得功德,我又差得了?”
“不,这不一样。”左左摇头,“你要是沾惹过多的杀气,对你的修为是有损的,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就是知道。”
后面这句话包含的意思让北方不好再追问下去,如何追问?问她是不是知道了他不是人?问他如何知道沾了杀气对他修为有损?身为瑞兽,他确实是不能沾染杀气的,那对他的修为何止是有损,那简直是要命。
“北方,我答应你,以后不管去哪里一定会带上你和小溪,要是没有你们在身边,我也没底气。”
北方笑,“这话我可记住了,以后要敢不带我,我就带上小龙一起一哭二闹三上吊。”
“你能更没出息点吗?那是女人的拿手戏。”
“你也拿手?”
“我?”左左仰头看向帐底,“活了两辈子也学不会这拿手戏,大概这方面我不是女人。”
“幸好你不是,不然我早躲远了。”北方起身,“早点休息吧,还有,要是和鸾给你留了什么好东西,赶紧把你那伤口处理好,天天这么熬着,不痛吗?”
痛,哪能不痛,可是,要是她的伤一夜之间就全好了,别人不怀疑?
可是她都痛了一路了,也够了吧?了不起接下来装一装……
左左很快就说服了自己,解开缠着的布巾,从空间里拿出早就准备好了的药涂了上去,可见她其实早就有所准备了,只是需要一个来劝说她的人,北方很适时的做了那样一个人。
第二天,左左浑身轻松的起身,衣服没穿就穿着鞋子原地跳了两下,不痛了!神灵留下的药就是不一样。
“小姐?伤不疼了?”褚玲端着水进来,看她这样诧异的问。
“恩,好了。”
“那就好,今天再赶上一天路明天就到了。”
“……”她是不是应该今天晚上再涂比较好?这伤才刚好,再在马上摩擦上一天不是又得坏?应该……已经适应了吧。
“小姐?”
“啊?!没事,我去穿衣服。”
信陵城不愧为都城,一进城,左左就明显感受到了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样,不管是商铺,还是过往的路人,比起这一路经过的几个主城都要显得富足,繁华程度也要高了好几个层次。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就连叫卖声都要显得中气十足。
信陵城比之孟甘城要更冷,街道上穿头披风斗篷的不少,左左一行人融入其中也不显得怪异,左左心中有一种天都助她的感觉,穿上斗篷,谁知道他们是谁,到时候救了人也给他们披上一件,看苍远国的人怎么找人。(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