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
“裴画,不要小看了自己,你要没有自信的时候就想想,要是你没有点利用价值,我怎么会这么尽心尽力帮你,肯定是因为你有过人之处被我看重,所以,相信自己。”
裴画原本的担忧被这一席话安慰得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失笑道:“你的安慰方式真特别,就不怕打击得我更没自信了?”
“其实很多事你并不是不会,跟着老爷子多年,不可能一点东西都没学到,更何况你还是皇子,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总有些东西是会被你看到的,你只是要学会怎么利用那些东西,不要像那些抠门的富人一样,怀惴着金银却饿死了。”
裴画眼中闪了几闪,最终却弯下腰来,“我会记着这番话的,左左拉小姐,不管如何,请你以自身的安危为重。”
“我记着。”
原本因为裴画的原因而让巫女陷入危险中对裴画有所不满的莫干部落人对裴画总算有了点好感,他们无法干预左左拉巫的决定,但是,他们的担心从一开始就没少过,一路下来不知道求了多少遍神灵了,就希望他们的巫女能平安无事的回到莫府中去。
除了老爷子,该上马车的都上去了,左左领着人退开了些,把手里的两种药丸递了过去,“绿色那颗是解药,不要认错了。”
“我以为我根本用不到。”老爷子不习惯下巴上光秃秃的感觉,那胡子跟了他不少年头了,在这大冷天尤其觉得下巴冷,每次去摸胡子都摸到一点点胡渣,他还在适应中。
“这马车我看了下,比市面上买的那些要好多了,我又让人多垫了些棉被,颠簸感应该会少很多,您要是觉得可以忍受,最好还是……我对裴画确实有几分不放心。”
“那你刚才还说得那么相信他。”
“要是我都不信任他,他更不会相信自己。”
老爷子叹息一声,深深的吸引一口,连心肺都凉了,“不论如何,下次见面时希望我们都能完好无损。”
左左只是笑,她没有那么天真,虽然没有人拖后腿了,但同时帮手也少了,而追兵却不见得只是她一开始以为的那些士兵,了不起全是精英,再加上一些修行者,而是让小溪都受伤了的黑衣人。
在知道黑衣人追来了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有了心理准备,不管送的是自己的命还是别人的命,都无可避免,想要争天下,哪可能谁都全身而退,她当然想尽力保全,可是她连自己都无法保证。
“我已经传了信回去搬救兵了,没事的,您先走吧,别耽搁了。”
老爷子点了点头,捏着盒子就往马车走去,到得半路又停下来,“如果这次我们都能活着,我会同意你的打算。”
她就知道以老爷子的眼光不会看不出她在图谋什么,能得这样一个承诺也算是没白忙活了,老爷子可比裴画有用多了。
老爷子最后望了屋檐下的慧明一眼,点了点头就一头钻进了马车,他不后悔把自己绑上左左拉的战车,这天下原本只是乱象初现,在知道黑衣人的存在后,他已经可以肯定,大战将起,苍远国就是前车之鉴。
他秦家没有想成为天下共主的意思,但他的血还热着,也想在这乱世为秦家谋得一席之地,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子孙后代想,左左拉的势力究竟如何他还不知道,但是就他所见的这些人就全是修行者,一般人家可养不起,乱世出英雄,连草莽都可以成皇成帝,何况是本就有家底的世家大族?
看着两辆马车渐行渐远,四个护卫骑马而行,马蹄声哒哒哒的声音越来越小,左左才回头走向慧明,“庵主,承你恩情了。”
慧明微笑着摇头,“你也要走了?”
“恩,他们应该快要追来了,我不能给庵主带来麻烦。”
慧明嘴张了几张,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挽留的话,这个地方暂时确实不能暴露,尤其是在得知苍远国的现状后,不管她当年如何风光,现在早就事过境迁,现在回去和送死没有区别,就像她和老爷子说的,等着吧。
牵过褚玲递过来的缰绳,左左翻身上马,那利落程度比之初出发时已经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庵主,就比如你劝我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好,这话我也送你,今日之恩以后当还,就此告辞。”
PS:没人投粉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