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上。
左左握住自己胸前的手,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心里的难过缓解一点。
这到底算是怎样的因果,就因为她的一个举动引来这样的后果,如果一个因只结一个果,邓亚来不是那个果吗?她一直以为玉佩的事在他那里就算是结束了。
“我们邓家教出如此儿孙,就算死了,这罪也难赎,要是出去了,我们该如何面对那些孩子。”老人颤抖着声音,一字一句都像是和着血说出来的。
左左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自己现在也是一团乱,要说错……最先错的应该是她吧。
她就知道哪怕是给她一个无敌的身份,可没有与之相等的智慧,她也只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她没有政治天分,占卜也只是学得一般般,因为她的自以为是却害得别人丢了性命,这辈子,多出来的这辈子,老天爷是不是给错人了?
两老相携远走,左左定定的看着,眼神却是空的,没有焦点。
“左,你总是喜欢多想。”和鸾无奈的轻拍着她,“事情发生了就要解决,想得再多也没用。”
“要是这一切的前因都是我呢?我能不想吗?”
“那又如何,你能改变什么?”
左左哑然,要是能改变她哪还会烦恼,狠狠的扯了把自己的头发,左左仰头看向身后的人,“抱我。”
对于这种小要求和鸾当然满足,他本就不是多话的人,也不会安慰人,此时明知道左心里在纠结,却只能抱着她,拍拍她的背,在心底希望她能快点想开。
夜晚,这个冷清了一段时间的盆地火势凶猛,干枯的柴火搭得足有一人高,上面整整齐齐的摆着十六具收拾了仪容的老人。
左左穿着巫女在重要祭祀时才穿的服饰,头发垂于身后,唱着记忆中一直存在,却从来不曾唱过的古老歌谣,跳着没有跳过,却像是刻印在心底的舞蹈。
如果这是送别,请将我最真诚的祝福带走,我的歌,我的舞都为你们而起,我的族人们,望你们安眠。
火花映衬下的左左眼中有泪,在一个旋转时泪飞落,除了和鸾,无人看到。
这个看似**坚强,却有着无比柔软心肠的女人啊!和鸾心疼的无法言语,心底却又升起骄傲,这是他看上的女人,将要陪伴他长长久久的女人,本就是最优秀的。
桑巴收到第一封信时,心底的震怒可想而知,原本因为拿下孟甘城而起的意气风发褪得干干净净,要是族人不能守护好,就算复国又如何?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他会亲自赶回去,可现在的情况由不得他纵着性子来,但愿,但愿左左拉那个屋子还有作用。
对了,左左拉,神灵在左左拉那里,要是去求一求,说不定……
前脚打后脚的往左左拉院子跑,没想到却扑了个空,去晓月森林了?神灵也去了?会不会刚好赶上?
抱着这样的希冀,终于等来了第二只益鸟,看着信上所说的,桑巴眼睛血红,死了十六人,十六人……给他们守护最后一步退路的三百四十二个老人,死了十六个。
一拳砸向桌子,桌子破了个洞,他却感觉不到疼,他们连拿下孟甘城都没有失去一人,却因为依依兰而死了十六人,还有十几个受伤了的,要不是有左左拉的那个特殊房子,依依兰是不是打算一个都不放过?!
闻讯赶来的众人看着难得发怒的首领此时的模样心底都有了不好的预感,可没一人敢上前问,天真的以为只要不问,不知道,事实就不会那么坏。
龚长老推开门口的人进来,也不问,直接捡起地上的纸看起来,才看到一半身体就摇晃着往后倒去。
“大长老!”身后的人赶紧托住,手忙脚乱的把人放到椅子上坐下,又是拍胸口又是递水的,就怕大长老出点什么岔子。
缓过气来,龚长老挥了挥手把人赶走,指了指地上的纸,“给我,没看完。”
桑巴犹豫了一下,还是递了过去,这些事是瞒不住的,也不能瞒。
“左左拉他们去的真是时候,要不然……你打算怎么办?”
“我同意左左拉说的,必须把人全部接出来,要是再来一次,左左拉不见得还能那么巧的赶上。”
龚长老叹了口气,“接出来吧,受点累,路上走慢点就是,现在天气也好。”
桑巴看向门口想问不想问的众人,“发生什么事我一阵会说,现在,褚意,言莫,你们带人挑上五十个兄弟回森林一趟,把老人都接出来,马车不用担心,我会让人准备好,你们把人带去诚和县那个庄园,会有人接应。”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