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施无为早早地起了床来,来到了院落内。
但是,当他来到了院子中时,却又看见师妹已然做好了简单的饭菜,并尴尬的对他说道“师兄,师傅他老人家一早便因事外出了,一一从没做过饭菜,不知味道如何”。
他有些不解,为何师傅什么武动都没教他,就出去了。
而且,他也不明白为何师妹每日都起的比自己早。
但他见对方一早便起床为自己做食,哪里还会想这饭菜味道如何。
再加上,师妹这举止之间,所透露出的不凡之气,似乎本就与这做饭之事,格格不入。
所以,他便很是感谢的说道“无妨,无妨。来此山中本就是为了修行,饭菜只求果腹,只是谢谢师妹,清晨便起床做饭了”。
“师兄,其实无需这般拘谨地说话。我们现在是师兄妹,我世间也已无亲友。从师傅收我们二人为徒之时,师兄便是这世间与我最亲之人”。
其实,从师兄的言谈只中,她也是感觉到了一丝丝抗拒之意。
因为对方过于礼貌了。
她觉得可能是师兄,刚刚死了族人,以至于一时半会儿间,还难以接受新的陌生人。
施无为心想“我于世间已无亲人。师妹也身世可怜,看来往后的日子里,我二人将要相依为命了”。
在意识到对方很可能是自己下半生的最重要之人后,他这才放松了些许,笑道“虽说如此,但还是要谢谢师妹这几日的照顾。既然我们已是师兄妹,于世间也无亲人,我比你稍年长,所以日后要是又任何事都可以来找师兄”。
其实,他两人年纪相仿,生世也相仿。
他并不想在师妹面前表现出总是一副心怀深仇大恨的模样。
因为他不想让自己心中的仇恨,影响到眼前这位善良的姑娘。
所以,至少面对师妹的时候,他还需要按捺住心中的复仇之念。
...........
当吃完饭后,见师傅还没回来,他便提着两个水桶开始下山提水了。
修行,便从今日开始吧。
他们所处的院落乃是忘忧谷中最高之处,不过离山下河道也就二三百步山路斜坡。
山路的两旁尽是梯田,从高处一直向下方的河道处延伸。
昨日因为赶路而身心疲惫,他并未仔细观赏。
而今日一见,心中也是有所感叹。
“此处的确是人间难得的一处宝地,人们安居乐业,无忧无虑。若是他日报仇雪恨之后,在这山中隐居,也是可算是功成身退”。
人心总是会常生出一些妄想。
这不,大仇未报的他,却已是开始打算着报仇后的生活了。
他一路沿着道路向下行走,发现谷中几乎所有色目人都在向山腰处的一处院落内走去,便心生了疑惑。
于是,他便地走向一位也在下山的谷中汉人老者,轻声恭敬的问到“老先生,晚辈有所疑虑。不知为何,这些色目人于大清早就在山腰处的院落之内,是所谓何事?”
老者笑盈盈地呵呵道“你是昨日刚被陆上仙带至此处的少年吧。也难怪你会奇怪。这些色目人都是虔诚的教徒,山腰处的那处院落乃是他们为日常祷告所建的简陋教堂。色目人每日五次祷告于此。我在山中已有数十年,早已见怪不怪了”。
他在一开始入山的时候,对于色目人的信仰其实也并不是很了解。
也不知道,他们时常面对着的方向到底是何处。
但是毕竟同这些色目人生活了几十年,对于色目人每日的仪式,也是学会了尊重。
施无为听完老者的话语,心想“原来都是虔诚的教徒。早就听说西域教徒虔诚守礼,今日一见,并非虚传。”
……
抬水的过程,很是无趣,也很让人疲惫。
事实上,若按他的话来说,他其实只能算一个一心想要习武的文弱书生。
所以,对于书生而言,这般抬水的生活,自然是痛苦的。
时至正午,日上三竿。
浑身湿透的他,这才勉强的将院落里的一口大缸,灌满。
只不过,这般简单的活动,已是让他气喘十分,疲惫不堪。
他其实不明白,为何师傅会让他抬水砍柴。
因为在他心里,真正的那些大门派的弟子们,似乎并不需要做这些事。
但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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