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道“家师在世之时,便与陆上仙是至交好友,亦曾共患难。而且陆上仙也曾指教过我几日武功,所以二位不要太见外了”。
他说话之时,一直在打量着这两位年轻人。
但忽然间,他却发觉每每他提到陆上仙之时,这二人便会不自觉的微微低头,仿佛略有所思。
所以,就见他皱起了眉,问道“不知陆上仙身在何处?”。
而木一一,却略带悲伤之意的回道“家师已于月前仙去了”。
“什么!陆云仙已死?”。
当殿中之人得知当年那位无敌于天下的陆云仙竟然身死,无一不是转首相视。心中震惊十分。
而此时,坐于掌门下方的执法峰峰主周云泉也是眉头微皱,心想“依稀记得当年师叔与陆云仙的那场泰山之战。外人虽传陆云仙只是略胜半招,但却不知他其实从头至尾便也就只出过一招……不知两人是否尽得其真传?”。
张真人见状,便出声安慰道“两位亦别太过伤心。陆上仙一生傥荡,光明磊落,视救万民于己任。此刻虽是仙去,但其却是永远活在世人心中”。
施无为见掌门竟然如此礼待二人,更是觉得心中有亏。心想丢书一事,不可再拖。便将心一横,上前一步,躬身拱手道“张真人,施无为愧对家师,愧对道宗。家师弥留之际命我二人将太乙真经归还道宗,可不料三日前经书却被人盗走…”。
此言一出,有如一道惊雷打在了所有人的心头,让殿中的众人,无一不是震惊不已。
“什么!经书被人盗走了?”。执法峰周云泉一听这道宗绝学竟被这二人弄丢,便从座位上站起,威声道。
不单单是周云泉,就先连各峰峰主此时也是紧皱眉头,神情微妙。而大殿之上的所有年轻一代弟子也都是相视,并交头接耳的谈论着。
此时,周云泉瞪大了他那对有如铜铃般大小双眼,又厉声道“经书到底是被何人盗走”。
“我二人也不知情”。
“你二人可有做何调查,可有线索?”。
“还未曾调查,暂无线索”。
施无为依旧是拱手诉说着。
但他这回答,更是让周云泉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就见他伸出手指,指向施无为,愤怒道“那你二人竟然还敢上岷山?你们难道不知这太乙真经乃是道宗不传之秘吗?”
木一一见这牛鼻子老道竟然用这般口气对师兄说话,心中顿生不悦。于是便白了一眼周云泉,对着掌门拱手道“张真人,我二人并非有意将经书弄丢。而经书被盗走后,未做调查,是怕打草惊蛇。如今,我二人全力赶来岷山,就是想将消息告知,望道宗速速派人下山追查”。
其实掌门自始自终都未曾生气,就连眉头也不见其一皱。只是一直轻拍着座下木椅扶手上的一只木雕鹤,淡淡的看着二人。
而周云泉见这小女子竟然白自己一眼,更是恼怒,还未等掌门发话,便怒吼道“你…”
“周师兄,来者便是客。你且先别这般动怒”。
一旁的云剑峰峰主吴坤山怕对方一怒之下会忍不住出手伤人,便上前劝道。
吴昆山身穿黑白道袍,身材匀称,面容儒雅,仿佛一位风度翩翩的君子。
只见他对着施无为二人,不温不火的说道“你二人可曾习的太乙真经及其中剑谱?”。
“有,家师曾将经书内容传于我二人”
周云泉听到二人竟然修炼了道宗绝学,刚又想上前呵斥,便又被吴昆山拦下。
而后,吴昆山也是眉头一皱,思索片刻后,才道“那陆仙人的纵横之术,你二人可曾习得?”。
施无为见此,便也不顾,回声道“我入门尚浅,只习得一招半式。而我家师并未将纵横决传于师妹”。
“那便是了。三丰师叔于三十年前在泰山之颠败在陆仙人手下,所以才将太乙真经交于陆仙人之手。如今二位先师都已仙去,虽说你二人丢书有过,但还书之心却是真”。
说到此处,便见吴昆山转身对着掌门拱手道“掌门,施师弟已习得陆仙人的纵横决,而道宗年轻一代也只有无轼一人习得太乙真经。我认为应让二人再做比试,若是施师弟胜,那道宗便不再追究其丢书之过,立刻下山追查。若是无轼胜,那施师弟则需将纵横决留与道宗,以补其过”。
此言一出,正站于掌门身后的一位英俊少年却也是一愣,看了看掌门。
紧接着,他又无辜的向施无为二人,微微地摇起了头。似乎是在表示其实自己也是不愿与他动手。
木一一自此甚是不快,也未曾注意苏无轼的举动。而本来以为这潇洒道人阻拦那愤怒的周云泉,应是心善之人。
却不料此人心中竟然妄想贪图师傅的纵横决。顿时,心中也是生起怒意。
于是就见她,上前踏了一步,放声道“哼,好一个道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