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已经足以要了你的命”。
在听到‘私下结党’这四字之时,施无为的眉头也是渐皱。
他觉得自己现在是江湖中人,所以当他听到这带有浓浓的官僚之气的话语时,心中便很是不悦。
“李大人,属下知罪”。由于腹部的伤痛还未痊愈,所以此时的纪纲也只能虚弱的答道。
苏无轼早就看这名自以为是的兵书侍郎不舒服了,眼下见对方竟然说自己逞一时之勇,心中恼怒,于是便道。“李大仁何出此言呢,纪兄确实是与我上山探查出了不少敌情,所以这又何罪之有呢?”。
“放肆,太放肆了。你们这些个江湖中人,到底把军营当成了什么地方”。
他很愤怒。
对于这些擅自作主,目中无人的江湖中人,他真的想杀了他们。
然而,他的这番话,这般态度,令王征南也已经感到了一丝丝的愤怒。
他本就是江湖中人,与朝廷无关。而且,这当今世上,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用这样的语气指责过他。
虽然他并未参与施无为的此次行动,但毕竟是自己将几人带下山的。所以,李仁贵的这一番话,显然是在打他的脸。
“放肆?有什么放肆的吗?我倒是觉得这几个年轻人做的很好,非常的好?”。
话音刚落,众人的眼神便是汇聚在了营帐中的一名男子身上。
说话之人,长相粗狂,满脸胡渣,此刻正歪坐在一张茶几旁,吃着瓜子,喝着茶水。
而他,正是此次剿匪的定远大将军,麻守一。
昨日,在他将两万兵马带到之后,就听说了有几位江湖少侠夜探敌情,还杀了不少的山贼。
所以,他觉得很好,很痛快。
“麻将军,我正在训话,请你不要打断我的话”。李仁贵憋着一肚子火,沉声道。
毕竟麻守一跟他平级,而且还是此次行动的将军。
所以,他也不好用太重的语气说话。
“好,好,你说,你继续说,我听着”。
这麻大将军,倒是满脸无所谓的样子,他今日没有穿军装,只是很随意的穿了一件便衣,而已。
李仁贵见状,便再次将目光落在了这些江湖中人身上。
“你们可知,你们此次擅自的行动,已经破坏了我精密的部署。若是按照军令,你们全都当斩!!”。
话到此处,他这才将心中所有的愤怒尽数发出。
他最瞧不起的就是这些个只懂得打打杀杀,有勇无谋的莽夫。
只不过,就在他说话之际,施无为的拳头也不知为何般,就开始握紧了。
而他此时的双眼,正不善盯着面前的李仁贵。
不知是被那日的魔气所影响,也不知是心中的仇恨逼的他改变。
总而言之,他也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的心,似乎变得愈发易怒。
然而,就在他略带杀气的看向了李仁贵的同时,一只冰凉的小手,却是握在的那的拳头之上。
他转首一看,是师妹的那一双充满担忧的眼眸。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师妹的副模样了。
他其实也不想让师妹担心,于是便舒展了眉宇。
但他心中那口气,不出则不舒服。
于是他看向了李仁贵,沉声道“朝廷与江湖,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李大仁言重了”。
他的声音,很沉。沉的就像他是在忍受的心中的怒火一般。
而就在他说出这番话后,一旁的苏无轼,也是出声道。
“呵呵,你敢斩了我试试。江湖人行江湖事,跟你有个屁的关系。你别再冲我瞎嚷嚷了,给你脸,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啊”。
苏无轼平生最无法忍受的便是有人冲他吼叫,对他不敬。
他才不会去在意对方究竟是朝廷命官,还是一方大将。
“你...好大的胆子….王道长,这难道就是你们道宗教出来的好徒弟?”。
李仁贵已是愤怒到了极点。
自从当上了这兵部侍郎之后,就未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理,如此不敬。
只不过,面对着他的话语,王征南却是阴沉着脸,开口道。
“我道宗自有教导之法,只怕这还不属于李大人的管辖范围吧”。
此言一出,李仁贵顿时便破口大骂道。
“你….一群莽夫,难道你们真以为我不敢把你们军法处置了吗。这里是军营,是朝廷的军营,不是你们那自以为是的江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