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脚下的草地之上。
他并没有去看那匹跟随了他很长时间的白马,而是死死的盯着远处的那个人。
他手中一直抓握的长剑,已是脱鞘而出,并且是悬浮在了他的胸口。
他是三品之人,三品中阶的实力,的的确确是让他成为了这片海域的霸主。
可是今日,他却要为自己所为的一切,付出代价。
他并没有用胸前的飞剑,去帮助手下的弟兄,挡住了一根根迎面而来的箭矢。
事实上,他若是将施展出飞剑之术的话,那他身前的这一小片天空,绝大多数的黑箭都将寸步难行。
可是,他却不敢施展飞剑。
因为他很清楚,一旦自己的飞剑脱离了胸口,那等待他的,便会是那一阵,来无影,去无踪的黑旋风。
所以,他没有动,他也不敢动。
……..
四周的痛苦的哀嚎之声,正愈演愈烈。
海盗们的性命,也正如秋日里的麦穗,正被人,无情的收割着。
而这一切的一切,身为海中帝王的陈祖义,却是全都看在了眼里。
此处此刻,正被一众倒地身亡的弟兄们包围着陈祖义依旧是死死的盯着前方之人,他那光秃秃的头顶,已是冒出了数不清的汗珠。
事实上,以他的实力,在近距离的作战之下,他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将对方击杀。
毕竟,从他的感知之中,他发现,对方不过是一名刚入三品的修士而已。
然而,此刻双方的距离有二百步之多。
所以,他无法确定,自己飞出去的剑,能否在对方的箭射穿自己之前,先将对方击杀。
所以,他便是在等,等待着对方的破绽。
…………..
此时此刻,身处于甲板上的施无为,同样是在盯望着远处的一举一动。
他原先曾以为这一场以寡敌众的战役,并不会打的大轻松。
但现实的情景,却是在无情的打着他的脸。
因为这场中的战局,已经不能说是一边倒了,就连‘屠杀’二字都难以形容如此惨烈的战斗。
他甚至觉得得用‘表演’二字,来形容这些黑骑的本领。
是的,一千人就是在表演着他们赖以生存的本事。
他们正是在为所有人,表演着他们先祖的战斗艺术。
他们蒙古人打战,从来不讲就什么兵法。
当年蒙古人所到之地,就没有不灭之国。
但他们却没有什么精妙的兵法可言。
他们用的,就只要一招,而已。
那就是骑射。
‘骑’可拉开双方的距离,‘射’可于远处收割敌人的性命。
所以,当这些海盗们被扑面而来的箭羽射的后退之时,黑骑兵便是策马上前,继续射击。
而当这些海盗被这些箭羽逼得退无可退,逼得是不要命似的冲锋之时,黑骑兵却是策马后退,拉开距离后,在继续回身拉弓。
也正是如此,无论海盗们是如何发力,他们却是连对方的衣角都触摸不到,更不用说与对方搏杀。
而这一来二往之后,这多次的无功而返之后,有的海盗,便只能是喘这粗气的站在了原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事实上,这并不能怪这些海盗们的武力不强。
因为就算他们再强,就算他们的装备如何精良,也永远不可能敌得过这一千蒙古兵。
想当年,宋朝的步兵,已是达到了有史以来,汉人步兵战斗力的最高峰。其装备之精良,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但即便如此,南宋朝廷,还是在蒙古人的铁蹄之下,灭亡了。
其实,史书中无数次的大小战役都已经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骑兵对步兵,两者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再加上,今日的这些蒙古骑兵,又是游骑在了这片草原之上。
虽然这片草原并不宽阔,但却已经是足够他们这些人驰骋了。
而当蒙古骑兵遇上了草原,那就有如鱼儿如水,鸟儿上天,任谁都难以将其控制。
所以,这些个平日里只知道打家劫舍的海盗们,又怎会是这些蒙古人的对手,又怎会是大明王师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