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什么都够了。
到了寝室,十一栋604,阿爹更是对我的几个同学无比热情。
跟我同寝室的有三个人,徐佑光、林政、司徒宏文,第一次见面,三个人也算正常,徐佑光和林政都是本地人,司徒宏文跟我一样,也是从北方来的,不过看那样子挺斯文,戴着黑框眼镜,模样挺帅,说话什么的也比较含蓄。
阿爹请大家吃饭,三个人也都挺高兴,很快,我们604的四个人也就混熟了。
差不多安顿好了之后,阿爹却带着我到了市中心。
“爹,你还要带着我玩儿两天啊?”出租车上,我笑着问道。
阿爹摇了摇头,“给你找个住的地方。”
“啊?”我一愣,“不是住寝室吗?”
阿爹没理我,等下了车之后才说道:“你身上的东西虽然被压着,但难保不会出问题,有些东西是不能给外人看见的,你得有个自己的窝,另外,你老舅教你的那些不是还得找个地方磨练嘛,我打算给你买个小房子。”
“买房子?”我说道,“这儿的房子恐怕不便宜吧。”
阿爹一笑,却直接带着我进了路边一家二手房公司。阿爹底气十足的让一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带着我们四处看房,跟别人不同,阿爹根本不进那些屋子,而只是站在楼底下慢悠悠的观望,我大概能知道他在看什么,不过那小哥却有些傻眼。更让他傻眼的是,一个小时不到,阿爹就给我选好了一套两居室的小房子,而且立马刷卡付钱,都不带写买前合同的,于是乎,十八岁出头的我,在这里就算是有房一族了。
那公司里的年轻人看着我,眼神里全是羡慕,不过也欢迎我爹这样的人越多越好。
当天晚上,阿爹就走了,临别的时候,他的话不多,只让我别惹事。
“阿爹......”
他坐上出租车之前,我突然叫道。
“嗯?还有什么事?”
“你多注意身子。”我冲他咧嘴一笑。
阿爹也冲我笑着点头,没再说什么。其实我当时想说的是,“阿爹,妈妈她当年到底是怎么走的?”可是这话终究没有说出口,我和阿爹之间仿佛在那一刻,出现了某种隔阂。
......
......
卢生是SH大学的一名职工,他今年二十八岁,刚刚结婚,孩子也快出生了。他在大学里已经工作了近十年,收入也还算不错,不过结婚又有了孩子,压力总是难免会大上一些,但也不要紧,领导对他很照顾,除了平常的事物,还让他负责三号实验楼的管理工作。
其实这是件很轻松的事情,只需要卢生平常做事的时候,经常来实验楼看看就行了。
晚上十点,三楼的实验室里还有位教授待在那里,卢生在底下大门口等着,教授一出来,他就可以关门回家了。
抽了几支烟,一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那位教授却还是没有出来,卢生一是有些不耐烦,二是职务所在,他也必须上去看看。
三号实验楼通常是学生使用的,如果是一号楼的话,教授在那里搞通宵都可以,卢生也觉得奇怪,那位黄教授这段时间总是晚上跑过来,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
三楼那间实验室灯光大亮,卢生走过去敲了敲门,“黄教授,天很晚了,您也该休息了。”
屋里没人回应,卢生知道,那些教授学者一旦陷入思考,总是很难被周围的事情所影响。他想了想,决定再等等。可是又过了半个小时,卢生开始感觉不对劲了,实验室里太安静了,静的就好像没人一样。于是卢生又敲了敲门,“黄教授......”
连着喊了十几声都没有回应,卢生心里一紧,立刻拿钥匙把实验室的门给打开了。
然而就在卢生开门的瞬间,实验室里的灯突然全灭了,阴暗之中,卢生只看到半张惨白的脸从门里露了出来。
“黄,黄教授......”卢生有些害怕了,“您,您还不打算休息啊?”
那半张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听他语气呆滞的说道:“我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做完,你先走吧。”
“哦。”卢生僵硬的点了点头,目光探进门缝往里看,借着远处路灯的一点光,卢生似乎看到实验室里有个模糊的背影。
而就在此时,门却被猛的关上了。
卢生赶紧下了楼,走远了一些之后,他回头再看,三楼实验室里的灯又亮了,而让他感到恐惧的是,走廊上站着一个人影,似乎正远远的看着他。
卢生魂都吓没了,直接跑回了家里。
第二天一早,卢生继续上班,他来到三号实验楼,准备再去那实验室看看。他有些担心,昨晚上自己看到的那个人要是来偷器材的可就糟了。然而隐隐之间,卢生还是觉得其中有些古怪。
就在打开实验室木门的那一刻,卢生彻底僵住了,实验室里到处都是血,地上、墙上,甚至连房顶上都有。让他骇然的是,除了血迹,实验室里的器材全都烂了,而且一眼就能看出,那些东西是被撕裂的,那些血迹的周围留着众多爪痕,非常狰狞,整个情景就好似有头巨大的野兽在此肆虐过一样。
最可怕的是,在那扇木门的后头,就在昨夜黄教授探出半张脸的位置上,贴着半个脑袋,黄教授的那半张脸和昨夜一模一样,惨白而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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