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琢眉头一皱:“他怎么来了?”
“不是来抓你的吧?”关氏也一脸的紧张。
“琢儿你快躲躲,我出去看看。”叶予期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叶琢摇摇头:“不用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而且我觉得,他们今天来,不是来找麻烦的。”
依她分析,杜浩然一定是跟聂家表明了身份,否则聂家不会就这么偃旗息鼓,没有了动静;而且,杜浩然也不会跟她保证说聂家再不会来找她的麻烦。
所以,聂家今天来,应该是来示好的,而不是来找麻烦的。
“那不行。”叶予期还没说话,关氏就道,“你赶紧到后院去,听到声音不对,你就赶紧翻墙出去,有多远就跑多远。”说完又对叶予道,“老头子,你身土有银票没有?赶紧给琢儿。”自己又在身摸出几锭碎银子,从头上拔下金簪,塞给叶琢。
这金簪,还是作坊攒了钱后,叶琢提醒叶予期给关氏买的。
叶予期在作坊里做生意,身上总带着些银票,赶紧掏出来递给叶琢:“快,听话,快跟祖母到后院去。”
“走吧,走吧。”关氏推着叶琢就出了厨房,转头吩咐余嫂,“你在这里呆着,听到外面不对,就对我们摆手。放心,聂家人不会为难你们,只找我家琢儿的麻烦。”
“是。”余嫂应道,那紧紧绞着围裙的手表露了她心情的紧张。
“秋月,你跟着姑娘。如果有什么事,以后你要多照顾姑娘,知道吗?”关氏又交待秋月。
“老太太放心,有秋月在,就有姑娘在。”秋月也被叶予期和关氏弄得十分紧张。
关氏不再多话,使劲地将叶琢往后院推。
叶琢心里一阵感动,知道不会有事·便由得关氏将她拉到了后院的墙角处。
叶予期见她们都藏好了,这才跟余波道:“去开门,先问问他们是谁,来干什么的。”说完也拄了拐·走到了院子里。
余波依言照做了。
门外的人倒也老实,问了那一句后,就再也没动静了。此时见问,这才答道:“我是聂家的管事周继,我家老爷和公子正在门外,特地来请叶姑娘为我们聂家坊设计玉料的。”
叶予期听得这话说得极为客气,这才想起刚才叶琢所说的·聂家不是来找麻烦的。确实也是,聂家要为难叶家,哪里用得着这么彬彬有礼?直接派人打上门来把他们捉去就是了。
他心里暗自惭愧,活了五、六十年,遇到事情还不如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镇静。
“开门吧。”他示意余波。
余波将门打开,门外果然站着聂家的管事周继,后面不远处则站着聂仲昆和聂博文。
一见叶予期在院子里站着,周继就拱了拱手:“叶老太爷·我家老爷和大公子前来拜访。”说着侧开身体,站到了一边。而聂仲昆和聂博文拾阶而上,进了院门·拱手道:“叶老爷子,身体可还硬朗。”
“还好,暂时还死不了。”叶予期此时不害怕了,心气倒上来了。他想起自个儿的宝贝孙女被聂家人射杀溺水,差点丧命,就恨得牙痒痒,对聂仲昆和聂博文怎么也摆不出笑脸来。
聂仲昆仿佛没听到他这话似的,自顾自走进院子,环顾了一下,问道:“叶姑娘可在家?”
“不在·去她母亲家了。聂老爷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吧。”叶予期也不把聂伸昆父子俩往厅里请,站在院子里板着脸道。
聂仲昆回过脸去:“周继,把东西抬上来。”
“是。”周继应道,便指挥下人把礼物抬了进来。两个仆人一抬,二十个人足足抬了十抬礼物进来·把本就不大的院子占满了,这才停了下来,全都立到了一旁。
叶予期冷着脸看着这些人闹腾,并没开口相问。
聂仲昆见了,脸上闪过一丝愠色,不过很快就掩饰住了,道:“叶姑娘在我府上时就受了委曲。偏那天犬子跟杜公子闹了些不愉快,就把叶姑娘掳去了,害得叶姑娘受了惊。我今天来,便是要为犬子的鲁莽行为赔礼道歉的。”
说完,他转过头去,对聂博文喝道:“博文,还不上前给叶家老太爷赔个不是?”
聂博文走上前来,道:“在下那天对叶姑娘多有冒犯,特在此赔礼道歉。”说着,深深作了个揖。
叶予期生气归生气,但太过份的话和做法他还真不大敢做,怕惹恼了聂仲昆。聂家这庞然大物,可不是叶家能招惹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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