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走。”
杜浩然却不顾她的阻拦,一把将她抱起,在她耳边轻笑着低语道:“你还能自己走路吗?”
叶琢的脸色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到土里去。
初经人事,本就柔弱,她却折腾了一个时辰。此时那里疼痛得根本迈不开步子。在汝南王府上轿下轿时,她就被疼得直冒冷汗,每迈一步都觉得艰难,靠着惊人的意志力,她才走完了那寥寥几步。此时,她万不能自己走回望日轩去。
可就这样被抱回去,那也太羞人了吧。
她求救似的转头望了身后一眼,希望樱嬷嬷此时显身来救她。
车到了瑞王府后门,不必隐藏身影,樱嬷嬷和媛姑姑倒是显了身。但此时两人都远远地跟在后面,根本没有上前来给叶琢解围的意思。
而且可恶的是,樱嬷嬷嘴角那抹笑容,还充满了欣慰和意味深长。
呜,还是秋月好呀!
叶琢悲愤地想。
杜浩然看到叶琢那嫣红的脸,如水的眼眸,羞涩而又愤愤然的表情,心里一荡,紧了紧双手,忽然不想把她放下,而是就这么将她抱回望日轩了。
偏偏事先回府的杜忘不懂得观言察色,见到他们进府,上前禀道:“三爷,软轿准备好了。”
“啊,杜忘,太谢谢你了。”叶琢此时对杜忘简直感激涕零,转头吩咐道“樱嬷嬷,给他们每人五两银子的打赏。”
说着,她还不忘为自己的窘态找个借口:“我不小心在汝南王府崴了脚,走不了路,所以累得你们用软轿来接。”
“呃。”杜忘偷偷看了自家主子那瞬间就黑下来的脸,接过樱嬷嬷递过来的银子,对叶琢强笑道“小的们多谢三夫人赏。”
叶琢这如释重负、逼不及待想要解脱的表情让杜浩然十分的不爽。他瞪了杜忘一眼,道:“不用软轿了。”说着,抱着叶琢大踏步朝前走去。
叶琢顿时傻了眼。
她转过头来,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杜浩然,似乎想要弄明白杜浩然想要干什么。杜浩然却不理她,板着脸一直往前走。
脑子里转了两圈,叶琢仍然想不明白杜浩然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只直觉地感觉杜浩然生气了。
“为什么?”想不明白,她干脆就直接问道。
“什么为什么?”杜浩然忽然没来由地一阵烦躁。这个时候,她不应该温言软语地撒撒娇、耍耍赖,央求他放她进软轿里吗?为什么会这么疏离而一本正经地问他为什么。
耳聪目明的樱嬷嬷听到叶琢这句问话,恨不得上前去揪起她的耳朵,好好教导她一番。
三爷这样,明显就是吃那辆软轿的醋了嘛。
可一向聪明的叶琢此时却犯了糊涂,见杜浩然不明白,她只得解释道:“为什么不让我坐软轿?”
“你很想坐软轿吗?”杜浩然的脸色更黑了。
“呃,你这样抱着很累。而且……”叶琢见杜浩然的脸色忽然变黑了,小心地措着辞“而且我会被下人笑话的。”
“哪个敢笑话你,打上几板子再撵出门去。”杜浩然杀气腾腾地道。
“笑话”两个字,可触到了他的逆鳞。今天在宴席上叶琢被大公主嘲笑的事,让他十分生气。再加上叶琢中药的事跟聂贵妃脱离不了关系,他对聂贵妃和大公主当即便起了杀心。
杜浩然这凶凶的样子,倒叫叶琢心头一暖。那种“就这样好好跟他过日子也不错”的心情又涌了上来。这柔情一起,再联想到他前面的话,杜浩然的心思她总算想明白了几分。
她抱紧他的脖子,将头往他怀里靠了靠,柔声道:“可是,我很重啊,路又这么远,你这样会很累的。”
男人,尤其是身体强壮、身俱武功的男人,最恨别人说他“不行”一向沉稳的杜浩然也不例外。特别是叶琢这句话还说在他们折腾了一个时辰,身心疲惫之后。
杜浩然眼神十分危险地看着叶琢:“你是担心我抱不动你,把你摔下去。”
“啊,当然不是。”忽然变身别扭小孩儿的杜浩然让叶琢十分的纳闷。她只得十分尴尬的从嘴里挤出了一句“甜言蜜语”:“我是心疼你。”
两辈子没谈过恋爱的杜浩然被她这句话哄得一下子开心起来,不过这样一来,他就更舍不得放手了。而且就像打了鸡血一般浑身都是劲:“放心吧,我不累。”
叶琢无语了。(未完待续